“这么喜欢?”韩信问。
“是啊,我特别喜欢唐老鸭!”越苏答道。
“之前怎么没见你买这样的布偶?”
“一直没碰上嘛,有的时候要碰上了才知道会很喜欢啊。”越苏答道:“信哥,我们快点,说不定还能和一一她们一起到家呢。”
韩信见她又开始叫回一开始的称呼,有点奇怪,但不好意思问她为什么不继续叫“信哥哥”,确实肉麻了一点,但是很让人受用。
“信哥,你有看到魏晋时期的安丰侯王戎吗?”越苏走着走着,忽然问。
“‘今日视此虽近,邈若山河’的那个王戎吗?”他不假思索地问。
“是啊。”越苏笑着说:“你知不知道《世说新语》里记载他有个妻子,特别爱叫他‘卿卿’。”
“卿卿我我成语的来源。”
“是的。”越苏说:“王戎一开始很抗拒,说我堂堂大丈夫,你整天叫我卿卿是什么道理?然后他的妻子说我是因为喜欢、爱重你,而且我不叫你卿卿,你想谁叫你卿卿?嗯?”
韩信心里轻轻一动,知道她有言外之意,果然,小姑娘抱着那只唐老鸭,抬头看他,笑得狡黠:“信哥哥,只有我能这么叫这个称呼,好不好?”
韩信失笑,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
越苏带着几分小姑娘的任性,继续说:“那你要不要……”
她愿意是想问问信哥有没有什么更亲昵的称呼,但恰好转过巷子的尽头,看见街上第一家小餐馆坐了个熟悉的影子,立刻把未说出的话咽了下去。
那是张遇春。
她还是穿着一身运动服,只不过和拳场上那身不一样了,是灰色的,很不显眼,坐在靠门的桌子上,脸向外,低着头默默地吃饭。
她吃得很大口,一个劲往嘴里塞吃的,脸上有几块青紫,但都上好了药,没什么表情,眼神凶狠地盯着手上的饭碗。
那只是一碗白水煮面,上面浇了点酱油。
越苏下意识地往回避了避,她有点没来由的愧疚,好像张遇春在拳场上拼命有她的原因。
韩信不认识张遇春,有点不明所以地看她。
越苏才发现自己的心虚没来由,轻咳了两声,解释道:“信哥,刚才那个打地下拳赛的女选手……我认识她。”
“她有个妹妹的,木兰姐说她身手很厉害,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打比赛。”她小声解释。
“不去打个招呼吗?”
越苏又解释了一句:“认识是认识,关系不好……”
韩信明白了,见她有点局促的样子,牵了她的手,说:“我们一起走吧。”
但就这么一会儿,再转过去,发现张遇春已经出店门了,圆脸运动服,走出去一段距离。
越苏忽然抬头对他说:“信哥,我去问问那家店的老板,说不定他知道点什么呢。”
越苏进了门,店老板正在擦桌子,笑眯眯地问她:“美女吃点什么?”
越苏不好意思地说:“老板,我不是来吃东西的,可以问你点事情吗?”
“就是,刚才那个女孩子……她经常来你这吃饭吗?”
老板是个中年秃顶大叔,想了想,说:“也不算常来吧,你是她朋友吗?她家里条件可能不是很好吧,但人很好,非常体谅人。”
“怎么说?”
老板不好意思地说:“有一次我和我老婆吵架,心不在焉的,粥烧糊了没发现,给她端出来,她硬是不吭一声地喝完了,也没说我,我发现之后,没好意思,给她免单了。”
也没问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越苏出了店门,正暗自思索回去问问木兰姐上次具体是怎么处理的,韩信忽然问:“你很想知道她的情况吗?”
“嗯。”越苏点点头:“其实不太熟的,就是莫名其妙地想知道她的情况……”
“她刚才直走右拐了,那个方向是公交车站和空置的店铺区,她应该是搭公交车了,我们现在去,说不定还能跟上。”韩信支招道。
越苏连忙紧走几步,往他指的方向去,但刚巧看见张遇春上了辆公交车离开。
“回去查一查这辆公交车途径的站点。”越苏撑了撑自己下巴,又泄气道:“但我好像记得这是一趟环游车,每个站点都会去……”
折腾了这么一会儿,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好在越苏也不是什么迫切窥探别人生活的人,回到家,就丢之脑后了。
只是木兰姐果然带回来一袋子布娃娃,一时间家里到处是笑得傻呵呵的毛绒玩具。越苏抱着自己的唐老鸭窝在沙发上玩手机,旁边几位已经从三国杀过渡到狼人杀了,拿着灯牌玩得不亦乐乎。
【沈静松:小越啊~】
【沈静松:有个事情可能要麻烦你……】
【沈静松:始皇陛下和他的小儿子能不能托付给你一下,那个,他们俩在现代呆了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