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的小人?”越苏茫然地重复了一遍才意识到她是在说电话,连忙哭笑不得地解释电话是什么。
“瞬息千里?”花将军听完又犯起了职业病:“要是当初打仗的时候有这个,那得省多少事啊。”
医生还开了两瓶点滴,越苏带她到点滴室去,小皇帝倒是全程都很乖,只是睁大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木兰姐看着护士给她扎针,对越苏说:“你们这治病的法子真是稀奇古怪,不过挺有用的。”
她咳嗽已经好很多了,还坚持要坐在窗边,说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越苏把自己的平板调成儿童模式,教了小皇帝基本的操作,然后把平板给他让他坐一边走廊长椅上玩去了,点滴室充斥着浓重的药味,她怕小皇帝也病倒了。
“他是?”花木兰才有空远远打量了一眼小皇帝,正是饭点,走廊里人来人往的,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
“汉平帝刘衎。”越苏说:“你应该知道他。”
刘衎虽然比木兰姐小,但是却比木兰姐早出生了四百多年。
结果武将花木兰随便点了点头,露出那种“我觉得我好像懂了”的表情:“哦,皇帝。”
具有丰富陪床经验的越苏看了一眼时间,对花木兰说:“木兰姐,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带小皇帝去吃晚饭……他刚到。”
花木兰不好意思地说:“那个……你走之前的话……”
越苏回想了几秒,才想起自己走之前打趣木兰姐来着,笑着说:“怎么了?”
“你们这里,喜欢一个人不会去提亲的吗?”木兰姐小心翼翼地问,看起来现代婚恋观给了她非常大的困扰。
越苏说:“我们这边如果两个人互相喜欢的话,一般会先做男女朋友,如果男女朋友处得不错,才会结婚。”
“互相喜欢……不就会处的不错吗?”
“也还有别的因素,比如父母反对啊,比如不再相爱了,”越苏顿了一下:“或者就是缘分走到头了。”
木兰姐生前可能从未体会过爱情,她顿了顿,问了一个有点突兀的问题:“苏苏有自己的朋友吗?”
“你是说男朋友吗?”越苏轻巧地答道:“以前有过,还是初恋呢,不过已经分手一阵子了。”
“因为苏苏不喜欢他了吗?”
越苏迟疑着答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特别……穷困潦倒,我当时写稿子卖不出去外婆又住院,他当时搞创业整天忙到飞起,我甚至几十个小时联系不上人,他又说男人为事业奋斗是很正常的他又没出轨……后来我就和他提分手了,他好像还挺生气的。”
她说完才发觉有点交浅言深,飞快地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那木兰姐,我走啦。”
越苏带着小皇帝一走,刚才那位肖总就带着浑身伤药的气息走了进来,似乎有点不太高兴,但看见她的一瞬间表情就缓和了下来:“越小姐,你感觉还好吗?”
花木兰一怔:“我不姓越。”
“病历单上显示你叫越苏啊。”肖富二代又看了看手上拿着的单据。
“不是,我叫花木兰,用的是苏苏的……医保。”她回想着之前的对话。
“你们老板也太混蛋了吧,连医保都不给交。”肖渊微微皱着眉头,忽然想起了什么:“你是说……你朋友才是越苏?”
花木兰点点头。
他松了口气,情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好转:“我说呢,怎么会那么巧。”
“什么?”
肖富二代做了个十分西式的耸肩动作:“我有位同学……似乎和你朋友以前是男女朋友关系,刚才随便和他说了一句,他整个人就炸了。”
花木兰关切地问:“那他伤得重吗?怎么会炸到自己呢?”
肖渊只当她是在开玩笑,摆摆手:“你真幽默。我说今天出来遇见点事,差点死掉,还好有位好心的小姐救了我,后来一说名字叫越苏他整个人就不对劲了,特别凶。”
“特别凶?”花木兰微微皱了皱眉。
肖渊又耸了耸肩:“谁知道呢,这小子运气不错,但脾气不太好,我说越小姐一个人在做检查,朋友回去了,他就不说话了……可能陪女朋友去了。”
花木兰点点头,她是个优秀的倾听者,只是偶尔抬头,余光瞥到窗外有个穿深棕色大衣的男人快步走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