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陆奕宣心里也不由有些记挂,很是干脆地道:“跟我来,车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
许是因为封锁消息的关系,医院外面并不像酒店围满了那么多人,秩序井然,运作正常。
不过贺秦的病房外面还是守着几个保镖模样的人,看到几人走来,不动声色地拦住了他们:“不好意思,这里暂时不接受探访。”
这次的事情出了之后,大家显然都有些暴躁,被平白拦下,更是没了耐心。
沈丞远的眼睫微微垂下,语调威胁:“让开。”
保镖也是个暴脾气,当即撸了撸袖子:“怎么的,来搞事的?”
眼见大战一触即发,好在林静染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刚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晏白,遥遥挥手:“晏先生!”
晏白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头来。
他显然没想到林静染会在这里,神色间不由闪过一丝诧异:“林小姐?你怎么在这?”
保镖正准备动手,见是认识的人,默不作声地退到了旁边去。
林静染借机直接冲到了晏白的跟前,着急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贺秦他怎么样了,严重吗?”
晏白这才反应过来,安抚道:“你先别急。手术非常成功,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林静染感到全身紧绷的弦彻底松开了,脚下差点一软,好在旁边的沈丞远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
好不容易,才扯出了一抹感谢的笑容来:“那,我现在可以看看他吗?”
晏白点头:“当然可以,不过他刚刚睡着,估计要一会儿才能醒。”
“谢谢啦。”林静染说着,当即毫不犹豫地走进了病房。
贺秦显然也是刚刚结束手术后不久,可以看到脚上打着石膏,脸上也有着一些零星的伤口,身上大概还有几处额外的擦伤。
吊瓶里的液体缓慢地滴落着,整个房间里都笼罩在一片惨淡的白色当中,映地他的脸色也有是如纸的白,没有一丝血色。
就像晏白说的那样,并没什么大事,不过即使说得再云淡风轻,依旧可以想象出当时现场的惨烈。
不重,但也绝对伤得不轻。
林静染心疼地厉害,小心翼翼地搬了一把椅子过去坐在了床边,轻轻地握住了贺秦的手。
就这样静静地没有说话。
以前这个男人总是出现在她身边的时候,还总是吐槽他阴魂不散,或许直到这个时候才突然明白过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真的想要就这样牵着他的手,一路往下面平平淡淡地走下去。
还好这次只是虚惊一场,要不然……
林静染稍微一想,就觉得有一阵后怕,握着贺秦的手也愈发地更紧了几分。
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愿多想,只想等着他醒来,跟她说说话。
……
医院的走廊上,几个男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病房里如同静止般的画面,神色不一。
对于这个妹妹他们自以为再了解不过,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了她的紧张和担心,或许都不能读懂她心底真实的情感。
这哪里像是局势所迫才承认这场婚约的样子,这分明就是,已经爱上了。
过分残酷的现实,让他们多少感到有些窒息。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们也不得不面对——养了这么久的白菜,到底还是被猪给拱了!
走廊里因为几人不悦的情绪,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当中。
晏白不由地感到心底有些冒汗,跟前的都是什么样的人物他自然清楚,尽可能地勾起了笑容,提议道:“各位,要不要去旁边的休息室休息一会儿?”
没有人应他。
过了片刻后,沈丞远开了口:“残了吗?”
晏白:“啊???”
陆奕宣:“如果残了的话,让医院用最好的假肢,务必做到完好如初。”
他们的妹妹,绝对不能跟一个残疾人士度过一生。
晏白:“那个……”
竺敏希一脸不乐意:“不是,你们这就同意了?我怎么就那么不爽呢?”
“呵,不爽有用吗?你没看染儿的样子?”宁爻冷冷一笑,眼底闪过一丝阴戾的神色,“这回贺秦有没有因为这事导致残疾,我是不管,但是日后,他只要有哪点对不起染儿的地方,我保证让他终生瘫痪!”
晏白:“……”
其实他只是想说,当时场面虽然惊险,但是好在贺秦的反应敏捷应对得也好,所以,真的没有到残疾的地步啊!
想到这里,他不由暗暗地擦了把冷汗。
不过话说回来,贺秦的这几位大舅子 ,果然是一个都不好招惹!
作者有话要说:虐?不存在的好吗~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