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虞葭也没再多问。许是今晚聊天的氛围极好,傅筠想了下,问道:“你喜欢什么?”“?”他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句,虞葭懵得很。傅筠却是考虑了许久的,这两日他反复想起虞葭之前说的那些话,还有她近日的举动,再结合之前陈大人说的那句“不求名分也要跟在身边,实在是爱惨了。”他觉得,他有必要劝虞葭回头是岸。于是说道:“等一年期限结束,我送你些财帛,若你不喜欢财帛只管告诉我喜欢什么,但凡我能做到,必定应你。”“为何?”虞葭还是有点懵,好端端的送她钱财做什么?“当日与你协定时,我便说过…”傅筠斟酌了下,欲尽量不伤她的心:“不可有非分之想,即便不求名分也不行。钱货两讫,最好不过。”虞葭怔怔地看着他,好半晌都说不出来话。最后,怒道:“你想得美!”恰好此时马车停下来,她拉开门就头也不回地下了马车。傅筠揉了揉眉心,颇是头疼。第31章 可能生气了虞葭气闷地回到屋子,婢女杏儿迎上来:“小姐怎么了?”虞葭张了张口,发现这种事还真是无从说起,摆摆手:“算了,赶紧端水来洗漱。”她今晚要早点睡觉,然后把门栓上,断不能让那人进来。事实上傅筠下马车后径直去了书房,他换了身衣裳后,又写了封信让人送去给宋景琛。站在洗漱盆边时,这才回想了下之前虞葭气鼓鼓下车的模样。正想过去她那里坐一坐,再好生劝说一番时,刚抬脚,侍卫就来禀报说陈大人来了。.接下来的两天,虞葭只顾着收拾行李,也没心思去问傅筠做什么去了。之前那些官夫人们送来的礼她现在要一样一样地重新整理打包,整个院子里丫鬟婆子们都忙不停。等收拾齐整,傅筠也就刚好回来了。他看见廊下堆得满满当当的箱子,惊了下。“这么多?”虞葭道:“几乎都是蛩州官员们送来的礼。”傅筠点头,抬脚往屋子里走。虞葭现在想跟他保持点距离,免得靠得近了又被他误会去。于是站在门外,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走?”傅筠呷了口茶,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进来说话。”“不了,”虞葭道:“我还有事忙呢。”“什么事?”“呃……”虞葭看了眼廊下整整齐齐的箱子,确实也没什么事,但她不想进去,继续站那不挪脚:“外头空气新鲜,我站着舒服些。”“……”傅筠也懒得管她,说道:“今晚吃过饭就走。”“今晚上路?”“有何不妥吗?”“没。”虞葭摇头。站了会儿,见傅筠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虞葭又问:“大人,你不忙了吗?”“嗯。”傅筠喝完茶,顺手拿了本书看。“不用去书房处理庶务了?”虞葭问。“嗯。”“就没别的一点点事?”傅筠抬眼:“你怎么了?”“哦,没事。”虞葭看了下日头,这才午时刚过,离吃晚饭还得许久呢。犹豫了会儿,还是抬脚进门。她飞快地走进内室,然后故意在里头大声吩咐:“杏儿,我要歇午觉了,你在这守着,不能让任何人进来。”傅筠:“……”.吃过晚饭后,蛩州一众官员来送行,虞葭坐在马车里头听他们在外头寒暄。过了好一会儿,傅筠才上马车。虞葭零嘴也不吃了,低头看话本子,傅筠进来全当他是空气。一开始傅筠也没说话,他心里想着事,等想完事了就发现车内气氛有些不对劲。今日整整一个下午两人都基本上没说话。他当然知道虞葭在内室已经睡醒了,但睡醒了她也没出来,让他之前准备的一肚子劝说之辞也无用武之地。这种态度,像极了消极逃避。虞葭看话本子入迷,但看着看着总感觉有道不浅不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他这是什么意思?看她做什么?但虞葭不想跟他说话,尽量遵循能不交流就不交流,能避则避的原则。傅筠缓缓转动茶杯,打量了虞葭片刻,而后兀自叹了口气。罢了,总有机会再劝,不急一时。一行人走出官道后,离蛩州府城远了马车才停下。傅筠再次瞥了眼虞葭,见她仍旧在看话本子,索性抬脚劲直下了马车。两人之前商定好的,非必要做戏的情况,都会各自分开。坐马车也是如此,之前有蛩州官员们在,两人不得不同乘一辆,现在走远了,自然要各自分开。傅筠去了自己的马车,虞葭才松了口气。.这次回上京,傅筠走得急,连夜赶路。次日一早,马车在旷野停了下来。虞葭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晚,倒也没觉得哪酸疼,毕竟这回,傅筠给她换了个宽敞舒适的马车,里头被褥靠枕都齐全。掀开窗帘子,晨光立即泄进来,她不禁眯了眯眼。山川朝霞壮阔无限,令无数游人浪子折服。虞葭不算游人也不算浪子,但也被这清晨的美景感染了分豪迈壮阔的心情。她收拾好后下马车,见众人都在不远处的小溪边洗漱。“小姐,”杏儿向她招手:“奴婢给您准备好了。”虞葭走过去,寻了块石头坐下,婢女端水过来。“小姐昨日睡得可好?”“嗯。”“奴婢也睡得极香呢。”杏儿高兴:“听说咱们要在此歇脚半个时辰,这处景致不错,一会儿奴婢陪小姐走走?”“好。”虞葭接过杏儿递来的帕子,自己擦脸。余光瞥见傅筠也下了马车,然后朝这边走来。她占的地方是上游,侍卫们都在下游,傅筠要洗漱自然是来上游的。虞葭想了想,飞快地将帕子撂下,而后起身离开。“唉?”杏儿喊道:“小姐洗好了?”“好了,你快些收拾。”“哦。”杏儿端起盆。不远处,傅筠脚步顿了下,瞥了眼虞葭离开的身影,心下无奈。.中午,一行人到了个县城酒楼再次停下歇脚。酒楼大堂人多,傅筠自然是用雅间的。侍卫起先是定了一个雅间,后来听虞葭要求单独定一个,于是又让掌柜的准备了两个雅间。傅筠听后,只略微蹙眉,也没说什么。这次歇脚的时间比较长,侍卫们要准备粮草和食物。虞葭之前在马车上睡了许久,这会儿吃过午饭后也不困,瞧了眼外边街道上的情况,她带着银子、婢女和侍卫就出去逛了。而傅筠吃过饭后坐在椅子上吃茶,边听下属禀报事情。这一路他也没闲着,虽是赶路,但从各地送来的密报和卷宗也极多。等下属禀报结束后,他靠在椅子上阖眼假寐了会儿。县城的酒楼也就这么回事,隔音不太好,不知何时隔壁也来了客人,说话声音还极大,傅筠想忽视都难。“成安兄今日怎么了,为何愁眉不展?“唉!”那人叹气:“我与表妹本欲谈婚论嫁,可不知为何她近日来都不大搭理我了。”“如何个不理法?”“不爱与我说话,我欲走近,她就立即离开。你说说,这是何意?她是不是不愿再嫁我了?”“啊!”另一人说道:“依我看,是佳人生气了。你怎么惹着她了?“我也不知,可我仔细想了下,也没有哪里做得不对啊。况且,此前我与表妹一直相处融洽,就前日,她突然不理我了。怀喻兄,你说我该怎么办?”“好办!”那人说:“女人生气嘛,哄哄就好了,看她喜欢什么,回头买了送她,再说几句好话就是。”“就这样?”“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