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会儿我妈住院的事儿邻居们都知道,有个邻居家小孩儿跟我上了同一所中学,然后就开始跟同学们说我妈是精神病,我也有精神病,说精神病会传染之类,大家就都离我远远的。”
那会儿荀理才十三四岁,他妈发病才一两年,当时的他也是个很无助的少年,面对生活充满了恐慌。
就是在那些日子里,身边的人也都远离他,甚至因为他妈是病人而嘲讽攻击他。
“一开始我不搭理他们,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荀理说,“但是后来我有点儿忍不了了。”
他回忆了一下,说:“我初二的时候吧,班上几个挺烦人的男生弄坏了我的书包,那是我妈发病之前给我买的最后一样东西,我当成宝贝的,结果他们给弄坏了。”
荀理想起当时看见涂满粉笔灰被丢在教室放置清扫工具的水桶里那个可怜兮兮的书包的自己,觉得十三四岁的荀理真是惨。
“那天我跟他们打了一架,是我头一次跟人打架,没想到我还挺厉害,一个人打趴下三个。”荀理笑了,“后来他们就不太敢招惹我了,所以说啊,有时候真的是,只有你自己变强了别人才会放你一条生路。”
这段话听得方矣心里有些难受,是很压抑痛苦的一段经历却被荀理用十分轻松的语气如此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哎,不过后来他们又开始传别的,”荀理嗤笑了一声,“他们说我杀过人,特狠,所以后来谁都不敢招惹我了。”
方矣这回被逗笑了,十三四岁的孩子们脑回路还真不一般,无比清奇。
不过想了想自己的中二时代,脑回路也没好到那儿去。
“然后你就成了校霸?”
“校霸不至于,不过人人见了我都得叫声哥。”
荀理笑着挑眉看方矣:“你也叫一声听听。”
“叫你个头。”
“不是叫我个头,是叫我哥。”荀理凑过去,耍赖似的说,“宝贝儿,叫我声好哥哥让我听听,让我舒服舒服。”
方矣带着笑意看他,心被弄得痒痒的。
他凑过去,凑到了荀理耳边,停顿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轻声说:“好哥哥,你舒服了吗?”
“……卧槽!”
方矣的这句话堪比烈性酒,杀伤力太大,荀理瞬间就上头了,他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酥了,一碰就能碎成渣。
“行了行了,舒服了,”荀理服了,他家方老师是真厉害,勾人的一把好手,“你控制一下你自己。”
“什么叫我控制?是你让我叫的,满足你可耻的欲望罢了。”方矣美滋滋地瘫在沙发上,继续看电影,“张国荣真帅啊。”
过了会儿,方矣又说:“梁朝伟也帅。”
“那我呢?”荀理问,“我帅不帅?”
“先生您哪位?”方矣嫌弃地看他。
荀理凑上前去,搂着方矣的腰:“你说我是哪位?”
“不认识啊,”方矣做作地说,“先生,你我本是萍水相逢,为何要占我便宜呢?”
他指了指荀理不老实的手。
“萍水相逢?”荀理也来劲了,就顺着竿子往上爬,不是演么,那就一起演呗,“小娘子看来是不知道,本少爷已经注意你很久了。”
“哎呦,臭流氓啊!”
“是啊,臭流氓,”荀理坏笑着说,“你看这地方,四下无人,只有你我,不如你就从了我,往后锦衣玉食,保你日日夜夜都快活。”
“跟谁学的?”方矣一把捏住了荀理的鼻子,“你是不是没少用这招调戏良家仙男?”
“哎,别,美人饶命!”荀理握着他的手腕说,“我这鼻子是斥巨资做的,再捏就坏了。”
“那你坦白从宽,都对谁说过这些话?”
荀理笑着想了想,亲了一下方矣的鼻尖,说:“不知道美人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姓方名矣的,今日我说的这些话,除了你,就只对他讲过。”
方矣带着笑意瞪了他一眼:“你跟那个方矣是什么关系啊?”
“哎,说来话长啊,”荀理戏精附身,“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罢了,你啊,不过是他的替身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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