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真的是小别胜新婚,因为前阵子两人一直没怎么见到面, 这个周末就粘在家里, 方矣懒得不是在床上就是在沙发上, 没迈出过家门一步。
周日晚上, 原本荀理打算回公司宿舍去, 但看着方矣丧着一张脸,嘴上说着“走吧走吧快点儿走”但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你要是敢走我就敢作妖”的气息。
他无奈地抱着人哄,笑着问:“这么喜欢我?这么舍不得我啊?”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舍不得你了?”方矣推他,结果被抱得更紧,“你适可而止吧,快被你活活勒死了。”
荀理稍微松了松手臂,可整个人还挂在方矣身上:“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你就是舍不得我。”
“所以你这是要干嘛?不走了?”方矣“教育”他, “听哥哥一句劝,是男人就不要被感情绊住脚。”
方矣把这话说得那叫一个大义, 可听在荀理耳朵里跟笑话似的。
“那不行, ”荀理说,“我这人就恋爱脑,心甘情愿被你绊倒。”
方矣装模作样地叹气:“我可真是红颜祸水。”
“你知道就好,这要是搁在以前, 我能再给你上演一出烽火戏诸侯。”
“你臭美什么呢?说得好像你有那权力似的。”方矣拍拍他, “今天晚上不走就不走吧,明早我送你。”
“你起得来?”律所上班时间不算太早,但这边离那儿很远, 想要在早高峰不迟到,要很早就出门。
“认识你之前我可是养生系青年,”方矣说,“都是你们这些人,扰乱了我的生物钟。”
于是,第二天一早,方矣五点多就起来了,骑在睡得恨不得流口水说梦话的荀理身上,捏着对方的脸说:“起来做饭,我饿了。”
荀理被迫睁眼,一把捞过方矣,把人按在怀里:“再睡会儿。”
“我饿。”方矣其实一点儿都不饿,但他想着两人六点半就得出门,做饭、吃饭、冲澡、收拾,这么多事儿要忙活,得起床了。
“饿了?”荀理强撑开眼皮看他,顺势凑上去亲了一下方矣的额头,“那你先吃我,垫垫肚子。”
“我吃你个头。”方矣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调好闹钟,放在了荀理的耳边,“你继续睡吧,我不管你了。”
方矣下床去洗澡了,一分钟后,卧室的闹钟响了。
荀理被吓了一跳,一个激灵,算是清醒了过来。
他按掉闹钟,钻进浴室,耍赖让方矣帮他洗。
两人在浴室胡闹了一会儿,方矣生怕时间来不及,催促着荀理快点。
“咱们俩什么时候在浴室好好做一次?”荀理说,“我看电影里在这儿做挺刺激的。”
“你少看点儿那种电影,年纪轻轻的满脑子都是那种事儿。”方矣把干的浴巾丢给他,“出来做饭。”
荀理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方矣正在那儿给他收拾东西——换洗衣物、生活用品,以及,方矣昨天晚上特意下楼给荀理买的水果。
方矣不是个细心的人,但想起荀理抱怨说忙得没空吃水果,他就买来洗好,甚至切成了小块放在了保鲜盒里。
荀理过来的时候看见,惊讶了一下:“你切的水果?”
“还不赶紧谢谢我。”方矣把东西都给他收拾好,一个双肩书包,一个手提袋,“我这个当哥的,很称职了。”
荀理凑上去亲他:“我怎么命这么好?上辈子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儿让我这辈子找到你当男朋友。”
他特意强调了“男朋友”,但方矣一声冷笑:“拟录用男友罢了。”
荀理也不介意,连连点头:“迟早都是要签正式合同的,还是终身制。”
“做梦吧你。”方矣笑了,“临时工罢了,犯了错立刻解雇。”
方矣说到做到,开车送荀理去上班。
早高峰,路上不好走,但好在从这边过去的一路基本上都是快速路,没有红灯,还快了点儿。
快到的时候,荀理说:“等会儿你会给我一个kiss goodbye吗?”
“我给你个屁。”
“你真的很粗鲁。”荀理笑了,“但是我喜欢。”
方矣嗔笑着看了他一眼:“神经。”
荀理八点半上班,他们八点十八到了公司大楼下面。
拿好东西的荀理准备下车,结果被方矣叫住了。
“过来。”方矣勾了勾手指。
荀理转过来,刚想问他怎么了,结果下一秒就被眼前的人亲了。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眨眼间就结束了。
方矣用手指蹭了蹭嘴唇,明显有些害羞地说:“kiss goodbye.赶紧滚蛋!”
因为这一个一秒钟的吻,荀理一整天都保持着好心情,甚至主动干了好多原本他可以不用干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