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绛:“成梨柚!”
“没得商量,我就要睡上……”
她刚坐到上铺的床上,话还没说完,脚踝就突然被阮绛握住了。
成梨柚有点懵,下意识蹬了两下被握住的脚,但阮绛的手却握得更紧了。
他绷着脸 :“你这叫挺好的?”
成梨柚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她被行李箱砸到的大拇脚指指甲盖内有一小块黑紫色的淤血。
“这不就是点儿淤血嘛。”
成梨柚不在意地把脚往回抽,“一点小伤,放两天就好了。”
阮绛的脸却绷得更厉害了。
“冰块在哪儿?”
问完,没等成梨柚回答,他就自己先松开了她的脚踝,向冰箱走。
“哎我都说了,别管……”
但阮绛根本不听她的,伸手就把冰箱拉开了。
成梨柚翘了翘她受伤的脚,看了看那块指甲下的淤血。
算了,随便他吧,省的他老觉得他的箱子砸伤了她的脚,良心不安。
毕竟是个一板一眼的较真孩子。
她仰头看了看天花板。
啧,真麻烦。
好容易找出几块剩下的冰块,阮绛从他的箱子里拿了卷毛巾,用毛巾仔细地把冰块包住,走回床边。
成梨柚在上铺晃着腿,伸手想接。
阮绛面无表情:“你下来。”
成梨柚磨蹭着不想动。
阮绛看着她:“成梨柚。”
好啦好啦。
真是的……
干嘛搞得跟是她犯了错似的……
成梨柚发现她还真的有点怵阮绛喊她的名字,每次听到,心里都有点发虚。
她不情愿地爬下来,坐在下铺的床上,踩着拖鞋,看着阮绛把包着冰块的毛巾放到了她的脚趾上。
阮绛蹲在她面前,仰起头,轻声问她:“疼吗?”
成梨柚没回答他。
疼当然很疼。被砸伤了很疼,淤血了继续走路很疼,突然地碰到冰块也很疼,但这有什么关系?又没有疼到不能走路。
正好这时,她手机的来电铃响了。
有理由不用应付阮绛,成梨柚赶紧从包里找出手机接通。
“弯弯姐?“
“……特产?”
“不用了,留着你们吃吧。”
“……我饿不着。我哪有那么让人操心?我跟你说,我可爱护我自己了……”
阮绛:“胡说八道。”
成梨柚:…………………………
电话一挂断,成梨柚立马随手抓过她床边放着的尤克里里,用琴头抵着他下巴。
“跟谁顶嘴呢?”
住着老子的房子还砸了老子的脚,你底气挺足是不是?
这个毛病必须从一开始就给他改掉,不然以后这房子还不知道谁说了算呢。
阮绛眼神都没动一下。
“既然你的脚趾被砸到了,当时就应该脱鞋检查。发现淤血以后,应该立刻冰敷。你竟然还穿鞋走了那么远的路,本来就不对。”
凶个毛啊……
成梨柚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只能撇开脸,抱着尤克里里琶了个音。
好烦。
真想把他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