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贵跟着大曾孙子跑到门外,见到两个风尘仆仆的少年,眼泪刷地就留下来了。无他,赵平长得很像赵大富年轻的时候,赵大贵见到他,就如同见到当年的大哥一样。
赵安和赵平见到赵大贵这副反应,知道这一位就是他们要找的叔祖父了,立刻上前跪倒在地:“赵安赵平,拜见叔祖父。”
“快起来,快起来。”赵大贵赶紧上前将两个侄孙拉起来,一手拉着一个,高兴地问道:“你们是大哥的孙子?大哥还好吧?你们家人呢?都还好吗?你们怎么来江南了?大哥来了吗?是不是家乡出了什么变故了?大哥和你们的家人没事儿吧?你们……”
一连串的问话砸下来,赵安和赵平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个问题。
好不容易等赵大贵的问话停止,赵安连忙答道:“叔祖父无须担心,祖父和我们家人都很好,只是祖父想念叔祖父,特命我二人来寻找叔祖父,具体事宜还是进屋再说吧。”
“是,是,进屋再说。”赵大贵反应过来,将赵安和赵平拉进屋子中,并召集孙子和曾孙子孙女来见两个侄孙。
赵安赵平给赵大贵的妻子张氏见了礼,又跟三堂哥和几个侄子和侄女见礼,将路上买的糕点分给几个侄子侄女做见面礼。三堂哥赵山不由吞了口吐沫。赵安又拿出两包糕点,一包小点儿的递给三堂哥,一包大的给两个老人。
赵大贵忙道:“你们两个孩子,怎么花这么些冤枉钱,有钱应该自己留着。”
赵平笑道:“叔祖父,买糕点的钱是我和安安路上打猎采草药换来的,不值什么,花了还能够再赚到。”
“好啊,好啊,你们这么能干,叔祖父我高兴啊,赵家以后靠你们了。”赵大贵高兴不已。
赵安微笑:“三堂哥和几个侄子也很不错,他们也是咱们赵家的希望。”
赵大贵闻言却叹了口气道:“我不敢奢望他们,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离开了,再不回来。”
这话说完,赵大贵一家全都情绪低落,连只有几岁的小娃儿也不例外。他们虽然不是很明白赵大贵的话,但却知道自己的爹离开了就没有再回来,他们害怕三叔也跟他们的爹一样,离开后就再不回来了。
赵平和赵安不清楚内情,颇为疑惑,赵平开口问道:“叔祖父,三堂哥要出远门谋生吗?”
“不是,是被jūn_duì 抓壮丁。”三堂哥赵山回答赵平的问题,又疑惑地问道,“堂弟所住之地没有抓壮丁吗?”
“以前还不多,后来多起来了,但我们也都躲起来了,便没有人被抓走。倒是我大哥二哥,因为学了几分能耐,自己离家闯荡,在公孙刺史的帐中担任校尉。只是这么多年了,他们却再没有传消息回家,不知是否还安在。”
赵大贵闻言叹道:“如今这个世道,官职前途都是虚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