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出来,屋子里面立刻变得针落地声可闻。
宋太宇生气,司悦安竟然不给他面子,当面嘲讽他。等他将司悦安哄回宋家,从她手中获得牙膏和小灶的制造方法后就立刻毒死她,再不让活在心上。
宋太宇心中恨恨地想着,表面做出一副后悔难过的样子:“悦安,我当时有难处,柳家逼着我娶他们家的娘子,我才不得不与你和离。你不知道我当时写下和离书时有多难过。”
司悦安凉凉地道:“真没看出来。”
宋太宇:“……”
宋太宇极力抑制住要扭曲的面目肌肉,道:“我那时不得不做戏,就怕柳家人看出来我对你的感情,对你下手。”
“哦?现在不怕了?”司悦安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
宋太宇道:“你现在有谢家庇护,柳家不敢对你动手。这样我们两个就可以在一起了。”
“然后呢?”
“你跟我回家。”
“回家以后被你骗出牙膏和香皂的方子,再将我毒死,对外就说我暴病而亡吗?”
“不,不……”宋太宇梦摇头否认,“悦安,你怎么能够将我想得这么恶毒呢?”
“不是我想得你恶毒,而是你本来就这么恶毒。”司悦安的声音变得冰冷,“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骗了一次,还以为我会被骗第二次吗?”
“你……”宋太宇手指着司悦安,真面目被揭穿,宋太宇气恼无比。
“真是蠢货!你们以为谢家为什么会庇护我?还不是因为我将牙膏和香皂的制做方子给了谢家,以后这门生意就由谢家来做了。你们还想在谢家的口中拔牙吗?不怕谢家将你们全部给吞了?”
宋太宇傻了,难怪了,难怪谢家会庇护司悦安这么个寒门孤女,原来使用方子换来的。那么自己的算计就没有用了。真是,真是浪费他的时间!
看着宋太宇黑了脸,司悦安的心情变得好极了:“宋大郎君没事就请吧,你我再无关系,以后也别再来找我了。”
既然彻底撕破了脸,宋太宇也不装了,哼了一声站起身,甩着宽大的袖子就往外走,连招呼也不跟司悦安打一声。
司悦安冷笑,出声叫住宋太宇。
宋太宇疑惑地回头,被司悦安泼了一杯茶水到脸上。茶水打湿了他鬓角的头发,顺着脸颊往下流,看起来十分狼狈。还好茶水是温热的,一点儿也不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