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有点生气,别人给的东西,两人能用吗?
他翻身起来,反身将哥哥压在身下,双腿.跨在哥哥腰上,抢过银色小方块,大声说道:“申
、以、棠!”
语气很凶,咬字很软,像只被踩尾巴的小猫。
第一次被喊全名,申以棠有点意外,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演得哪出戏:“嗯?小情儿?”
“这是谁给你的?”梁辰凶巴巴地将银色小方块拿到哥哥面前质问。
敢情这小家伙完全忘记是自己带回来的啊。申以棠扶额,真是服了他了。自己之前还那么紧张,以为他在学校早恋了。
“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梁辰见哥哥沉默不语,以为真有什么秘密,语气显然有点慌张。
“我的白月光给的。”申以棠举起双手,作投降坦白样。
“什么白...”梁辰话未说完,就被翻了个面,被申以棠压在身下。
梁辰第一次听说哥哥有白月光,气得鼓着脸,鼻翼鼓气呼哧作响,侧着脸不理他。
“哎呀,好酸,牙都快被酸掉了。”申以棠在他的包子脸上吻了一下,将他的头扳正,严肃地说道:“不许偏头,看着我,我告诉你!”
梁辰心里小鼓敲得咚咚响,非常不情愿,龇牙咧嘴地转过头来,眼睛气得红红。
“我的小情儿,你自己拿回来的,忘了吗?”申以棠说完,凑上前舔了舔他眼尾的小痣。
“不可能,我什么时候拿过这种东西?”梁辰毫无印象,气鼓鼓地说道:“栽赃陷害,说谎,罪加一等。”
“上次沧浪湖落水后,兜兜从你口袋里翻出来的。”申以棠忍住笑,一本正经地给他解释,毕竟被扣的罪名很大。
“什么沧浪湖,不记得了。”
“吃重庆老火锅那天晚上。”
“喔...那天啊。”一说到吃,梁辰就想起来了,“哦,想起来了,学校发的。”听完讲座,同桌肖子曦塞到他裤兜里的。
“你们学校怎么回事?还发这种东西?”申以棠以为哪个同学恶作剧放他兜里的,没想到是学校发的。这个学校太不靠谱,可以考虑转学了。
梁辰又将讲座的事和学校电脑中病毒的事告诉哥哥。
“被冤枉了,心好痛,要补偿。”申以棠捂住胸口装痛。
梁辰小眼珠一转,反正都这样了,还不如一起问了。
“这根领带怎么回事?”梁辰将那根被剪断的领带从枕头下面摸了出来。“被剪断了还留着,难道是哪个重要的人送的?”
梁辰这回敢肯定,自己绝对和这根领带毫无关系,而且这根领带肯定有问题。
他觉得抓到了哥哥的把柄,嘴角弯弯,又开始得意起来。
“我自己买的,还是我自己剪断的。”申以棠话锋一转,反问一句:“想知道戴在谁脖子上被我剪断的吗?”
“快说,说完饶你不死。”梁辰被压着,嘴巴还挺硬。
申以棠坐起身,将领带拿过来绕过他的脖项,松松地挽了个活扣。
“不明不白的东西往我身上套,哼哼!”梁辰挣扎着要将领带扯掉。
“别动,我告诉你领带怎么回事。”申以棠低声细语,忍住笑,将他睡衣脱掉,又将他拉着坐起来。
“脱我衣服干嘛?”梁辰飞了哥哥一眼,有点嗔怒。
“帮你昨日重现——yesterday once more。”申以棠把领带栓到自己脖子上,将他的睡裤往下拉,学着他的声音说道:“哥哥,我痛,帮我搽药——”
梁辰大脑“嗡”得一声,觉得场景似曾相识。
“哥哥,你帮我打领带。”申以棠拉着他的手,扯着领带,然后将领带取下,系到他脖子上,又学他说道:“谢谢哥哥,系得真好。”
梁辰的脸一下烧了起来,这确实是他会说的话,他想说的话,半点不假。
“小辰,你知道你最后说了句什么吗?”申以棠见他愣愣的,食指戳了戳他的包子脸。
“哥哥,对不起了。”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
“啊啊啊啊,不可能——”梁辰说完,羞得慌,扯过旁边的枕头将脸遮住。
遭了,没脸见人了。醉酒之后其实并非全无记忆,他隐约想起一点,还以为是日所思,行诸梦,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天啊,太丢脸了。他把脸埋进枕头里,牙齿磨得咯吱想。
“嘘,小声一点,奶奶又来了。”申以棠将他蒙住脑袋的枕头扯掉,怕他大叫,搬出奶奶吓唬他。
“哒哒哒——”拖鞋踩地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
等到外面完全安静,梁辰已经恢复了正常。
害怕丢脸的小情绪全部抛到脑后,梁辰心里甜滋滋的:“以棠哥哥,你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我了吧。”
他的小尾巴又翘了起来:“那么早就喜欢我了,怎么不说!?”
“恶人先告状,你喜欢我也不是没说吗?”申以棠捏住他的鼻子摇晃。
“那我们算是扯平了?”梁辰小眼睛乱转,抿着小嘴。
“扯平了,谁也不欠谁了。”
梁辰趁热打铁,又将微信的事和韩文歌的事问了。微信上的照片是申以嘉照的,韩文歌就是一个追求哥哥求而不得的路人甲。
“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申以棠将他抱在怀里,亲了一大口。
“还要哥哥帮你搽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