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
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而我也照到了她的脸,那真是让我欣喜若狂,来人自然是古月,她还是一脸的安静,仿佛雨遇到任何事情都波澜不惊,让人为之动容。
忽然,古月一个踉跄,我连忙跑下去扶住她,发现她正捂着腹部,白皙的手指缝中还在不断往外流着鲜血,这时候我才想到她没有带纱布,也奇怪她为什么不撕碎衣服自己先包扎一下,这一路走来应该流了不少的血,也幸亏她的脸色一直是那种苍白,所以看不出什么变化。
我把古月搀扶到了琦夜她们那边,从琦夜的背包里边拿出了更加专业的止血药和消毒纱布,抓了一把也不知道是多是少的止血药,然后快速给她用纱布包扎起来,将她放在墙根靠上。
苍狼不知道时候醒了,她看到古月的情况,就苦笑着说:“他娘的,连古月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一趟老子可能是要废了。”
我说:“别说丧气话,剩下的一个都不能少,小爷会把你们全部带出去的。”
苍狼摇头说:“不可能的,四个受伤的,那就算是长着三头六臂也没办法把我们全带出去的,你能带出去两个的话,我就服了你了。”
我没有再说话,因为知道苍狼这话没错,如果这样的情况持续下去,那我别说是两个,能带出去一个,甚至是自己能出去已经实属不易了,所以自己是无话可说了。
现在,我只期盼着琦夜她们在秘术后遗症恢复过来,并不会影响她们自身的活动,那么也就是古月和苍狼需要帮忙,我想这样的几率就会大的多了。
在原地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古月这才缓了过来,她看了一眼四周,又看向我问道:“小哥,刚才是你在求救吗?”
我毫不隐瞒地点头,把事情大体和古月说了一遍,然后又问她是怎么回事,这伤是西王母干的,还是有其他什么变故,我不是因为古月没有来救我而耿耿于怀,只是出于关心的询问。
古月很淡定地说:“一些小伤而已,它们已经被我灭了。”
我能够判断出她说的肯定不是西王母,要不然也不会说“它们”,而且可以想到是另外一种东西,这东西不止一个,所以我断定这可能和这里某些特殊的东西有关,只不过她很显然不想说,我即便想知道,但了解古月的为人,也就没有去追问。
苍狼问我:“张小爷,接下来咱们怎么办?要退出去吗?”
我看了看那根很粗的青铜柱的入口,到了这里,那是真正就差最后一步了,只要我进入那个窟窿,顺着螺旋楼梯走上去,西王母一族的秘密就会完全呈现到我面前,说什么也不能就这里退出去,那岂不是亏的也忒大了点。
“我明白了。”苍狼看着我的表情,他沉吟了一句,说:“也就是阎王殿走一圈,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听着苍狼的感叹,感觉到了无比的凄凉,甚至之前想的全都抛在脑后,这样的话我已经听过不是一次两次,几乎每个人都这样说过,唯独我很少表达出来,最多也就是想一下,看来我确实不是盗墓贼,没有他们那种面对死亡的释怀和决绝。
“退出去吧!”我心里极度不舍,可是没什么比人命更重要,他们现在的处境相当危险,一不小心很容易送了命,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害了他们。
这时候,古月忽然开口说:“我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你的呢?”
“古月,你这是什么意思?”苍狼就皱起了眉头。
古月没有理会苍狼,而是盯着我看,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而我一直还在左右摇摆,根本听不得这种不一样的声音,一下子整个人就呆住了。
我开始回忆自己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但是根本就想不起来是什么,可是如果仔细去想的话,又好像自己也清楚,但就是躲在一个奇怪的角落里,不愿意去想那指的是什么。
但是,各种记忆如同洪流一般袭来,太多的疑点需要破解,无数的推敲需要去验证,这让我整个人到达了一种神经质的边缘,我直接就坐在了地上,眼睛盯着一个地方,却没有聚焦点,又开始考虑很多的事情。
苍狼说:“我不同意再去冒险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