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葵点了点头,他看着地上的压缩包装舔了舔嘴唇,我估计他是饿了,马上就从背包里边拿出了一包压缩饼干,也没有敢直接交到他手里,而是远远地给他丢了过去。
接着食物,怪葵快速地打开了包装,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只不过压缩饼干不适合这样去吃,所以他被饼干沫呛的连连咳嗽,一个劲地抓他的喉咙。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个叫怪葵的怪人居然没有喉结,可我也没有看到他的胸口高耸,所以之前一直觉得他是个男人,难不成自己想错了,怪葵应该是个女人?
一个男人长成这样,我都很难接受,如果怪葵真的是个女人,那么不是他上辈子造了孽,那就是造物者太过疏忽大意了,居然让一个畸形到这种地步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当中。
我把水递丢给了怪葵,同时问道:“你是女人?还是男人?是女人就点头,是男人就摇头。”
怪葵大口喝了几口,才把卡在嗓子眼的饼干噎了下去,然后居然点了点头,这让我的心里更加难受,从她的行为来看,并不像是个对我有恶意的人,而且好像还非常的依赖我。
虽说,我看她长的非常奇怪,说不定她看我也是一样,只不过世界绝大部分人都像我长的中规中矩,所以她看起来就有些另类,这一刻我的戒备全都放了下来,转换成可怜她的模样。
到了这里,我立马直奔主题,问她:“你这次来是不是为了王母果?”
怪葵看着手里的包装纸,看样子她还意犹未尽,我马上又丢给了她一块,在她吃的时候又问了一遍,她却是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
我皱着眉头问她:“那是为了什么?”
怪葵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者说用什么行动来回答,便将满口的饼干咽了下去,马上就叫了一声:“吕爷!”
我心里有些抓狂,面对一个这样的人,能够想到这样交谈已经很不容易了,可想要从她嘴里知道一些事情,那几乎都要依靠自己去推测,可是这样一来,我只能知道一些缺少答案的事情,却发现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等我反应过来再想问的时候,怪葵已经靠在了一旁的岩壁上,居然打起了呼噜,很显然是睡着了,我无奈地苦笑地摇头,但是自己想睡觉那是不可能了,万一她忽然醒来对我发难,那我可就被扼杀在梦里了。
雨是在凌晨四点钟停的,没有了雨声更是一片的安静,只有水流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响起,也不知道这些雨水最后要流到什么地方去。
又过了将近两个小时,头顶的乌云渐渐散去,一轮烫红的太远从山谷的东方爬了出来,而这时候我才弄清楚了四周的方向,之前还以为自己是在朝西而行,虽然实际上是朝东走着,很显然我迷失的方向。
我站在洞口用岩壁滴答下来的水洗了洗脸,虽然整个人就是一个激灵,但是身体传来的困意无与伦比,我想着等找到胖子他们,也许自己才能好好地睡上一觉,和一个认识了不到几个小时的怪人,我真不敢去睡。
借着清晨这一会儿一片安静的时间,我扯开嗓子叫了胖子他们的名字,虽说这个死亡谷很大,但是里边有回声,相当于天然的扩音器,虽然把我的声音传播的相当的远。
但是并没有得到胖子他们的回应,倒是把熟睡中的怪葵吵醒了,她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站起来看向我,连一点儿缓冲的余地都没有,就好像她根本没有睡着似的,对着我咧嘴笑着叫道:“吕爷。”
我想了想,问她:“对了怪葵,你除了见我之外,在这死亡谷之中,还没有见过别的人,见过就点头,没见过就摇头。”
怪葵抓着蓬乱的到肩长发,好像是在极力回忆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忽然一怔,马上就是点了点头,并且伸出他奇长的手指,指向了我之前来的方向。
我就是一喜,问她:“很远吗?”
怪葵摇了摇头,我立马让她带我去找,如果不是很远,而胖子他们居然一直没有回应我,那说明他可能出事了,要不然以我们这些人多年的交情,他们绝对是不会对我置之不理的。
简单是收拾了一下装备,我们两个人就顺着来时候的路而走,在怪葵的带路下,我们并没有走回那些石像的区域,而是在刚刚看要远处起了一大片雾气,还没有到那个爬满了大蚯蚓的深坑,她便带着我往右手边转去。
走到了一条仅能一人通过的缝隙,怪葵停了下来,她指了指里边,很显然她所见的人进了这里边,而昨夜我居然没有发现这条缝隙,很有可能就是胖子他们的藏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