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整个队伍再度出发。
在离开那个基本要荒废的村落之后,我们的下一站是赫赫有名的“藏南谷底”,这是一个集娱乐、休闲、科考和探险等集于一体的地区。
所以一路上不难看到出来我们这个大规模车队的其他各种团,可是比起我们就显得微不足道,在路上不断看到有好奇的目光透过车窗观察我们,几乎每一道目光都在用猜测的神色,想着我们这么多车要干什么去。
渐渐地,我们一行车浩浩荡荡地穿过了藏南谷底,进入了无人区,这里连一条人行径过后的羊肠小道都没有,所以即便坐在如此性能好的越野车当中,也颠簸的让人反胃,开车的人也是小心翼翼,因为谁都不知道前方会忽然出现什么变故。
从这里的地质情况来看,由于长年风化的缘故,很容易发生地层坍塌的情况,那样别说是汽车,就是一辆坦克也很难开出来,有过车子走在泥泞或者大雪过后的道路都会知道,而且我们还要比那些情况恶劣的多的多。
这个我就不得不佩服老九和那个藏人,两个人坐在开头的第一辆车内,不断地用对讲机指挥着整个车队的调度,所以我们数不清多少次躲过了下陷的危机,这真是万幸。
烈日透过车窗晒的人浑身冒汗,可是一打开却又是寒风刺骨,而且还有大量的风沙往里边灌入,所以打开不行,不打开也不行,为了节省汽油,还不能打开空调,那真是一种很难用言语了形容的折磨。
我也被晒的眼冒金星,看着外面凌厉的寒风席卷着黄沙,自己都有一种后悔再次踏上这个“世界之脊”,虽然之前有到过喜马拉雅、唐古拉和青海湖等地的经验,可是每次我们都基本要走上绝境,那真是苦不堪言啊!
为了逃避这些,我只好强迫自己想一些事情,可是一想到那个中年人的劝告,又想到了古月的态度和作为,我的脑袋就开始发昏,甚至觉得这比四周环境带来的苦楚更难令自己难受。
那个人我确实没有找到,就好像昨晚做了一场梦一样,但是我知道那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这件事我自然告诉了同车的胖子和霍羽几个人,他们认为我没有找到,那只有三个可能。
第一个还是我自己在做梦;第二个就是那个人离开了;最后一个就是那男人会易容术,或者缩骨功,要不然不可能找不到。
第一个可能是我排除了,因为自己知道那绝对不是梦,而第二个也被霍羽否定掉,因为队伍每次出发都会清点人数,今天清点的时候他就在场,所以不可能会有人离开,那么就是最后一个了,那个男人用类似的办法隐藏在我们队伍的当中。
我深深地记得,那个男人昨夜走之前说的这么一句话,他说:“几千年前没有结果,几千年后也一样不会有结果,因为到头来你们只不过是一颗棋子,只不过换了好几批人玩而已。”
对于这句话,我个人的理解就是,这一切都是有人在幕后操纵的,比如说是那个德国人路易,他就是下棋的人,而我们其他人都是棋子,另一方就是深埋了几千年的西域古国中的秘密,是路易和这些秘密在博弈,而我们随时都有牺牲的可能。
当然,这样的话我自然谁都不会说,因为觉得他无关紧要,而且说不好还会引的胖子对我一阵抱怨,这种可有可无的话,还是不说为妙,只是自己留个心眼,以防被人利用掉自己的小命就行。
人其实都是这样,喜欢随着大众化,别人怎么样你也就跟着怎么样,我觉得整支队伍有二百多人,要出事情那不一定就会落到我自己的头上,所以也就有些心安理得了。
在走进无人区的大戈壁滩中,谁都知道我们这次进军的是塔里木盆地,也就是世界上赫赫有名的塔克拉玛干沙漠,这个中国最大的沙漠,在世界也排名第十位,而且还是世界上第二大流动性沙漠。
所谓流动性沙漠,那就是沙漠的移动趋势倾向于风的方向,不断地迁移着,就比如今天这里还有一个金字塔般的沙丘,说不定一晚上的大风之后,这里就会变成平地,所以这种沙漠最难的就是辨别方向,最容易困人探险者。
我们现在所行的路径,那是几百年前甚至是几千年前早已干涸的河道,这都是因为沙化现象的严重,导致原本发源于高山大川的水流干枯遗留下来的,沙化现象近年越来越严重,正在不断地吞噬着人类赖以生存的土地,或许在又一个几千年之后,沙漠就会到包围城市,导致地球危机的加剧。
这么就是两天多,我们开到了河道的尽头,看惯了河道偶尔稀稀拉拉,却又坚韧不拔的枯草,忽然消失了让每个人的心里有些不舒服,甚至开始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