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被山羊缓缓地扭动,很快就到了把手的尽头,只差拉门打开了,山羊头上的汗也不由地冒了出来,这小子并不是傻子,自然也多少能够想出其中蕴含的危险有多大。
只是山羊迫切地为了证明自己,因为他不想在别人称呼他“山羊”的口气中,带着一种令他很别扭的尊敬,这种尊敬并不是因为他如何如何,完全都是因为他的老子是雷风,卸岭派四大堂口之中的一个堂主。
我看向了吕天术,希望他能给我一些暗示,但后者只是和我的目光接触了一下,微微一笑便又看向了正要打开小门的山羊,也不知道他的不作为,又包含了一种什么样的意思。
山羊一点点地把门拉开,他紧张的浑身都轻轻颤抖起来,说实话我也提他捏了把汗,其实这就相当于一个赌注,他把宝押在了这个小门后面没机关上,可是谁又能真正敢保证说后面就是没有机关呢!
不得不说,山羊这小子还真的有点狗屎运,现实正如我所料的那样,小门被完全打开,灯光和手电光同时照入里边,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瞬间,山羊脸上洋溢出了丝丝得意的笑容,好像在和我们说:“看吧,我的胆子够大了吧?以后你们还有谁敢小瞧我,尤其是那个死胖子。”
在小门之后,有一个拱形的小洞,也就是一米多高不到六十公分宽,而且手电还能照到洞底,也就是四米多入深,洞中放置着一些陪葬品,和以往看到的不同,那些陪葬品是以矮到高排列的。
最前面是一个直径有四十公分的银盆,盆中放着一些用好几种玉石雕刻成的小物件,像小山似的堆了满满一盆,仿佛这个盆就是一个西方的聚宝盆一样,银盆只上雕刻着三个没穿衣服的女人。
类似这样的女人,我曾经在看报纸时候见过,说是在纽约佳士得拍卖了一幅名画,只不过名画上的女人是一个,还是侧卧着的,但是就那幅名为《侧卧的裸女》拍了十亿多元,据说是被中国上海的一位姓刘的收藏家买下。
还有一幅是毕加索的《阿尔及尔的女人(o版)》,价格还比上一幅高出两千多万,由此可以见得,在西方这种不穿衣服的女人画作,确实非常的值钱,而在创作当时,我想是西方人是把女人的地位和美,两者都体现的淋漓尽致了。
因为当时我见到的价格太高,所以就特别留心看了看,直到后来我经手了很多冥器,有些甚至已经超越了古董的范围,价格自然也有二三十亿不等,所以眼界也就变宽了。
从我一个古董商贩、盗墓贼的眼光来看,之所以这些古件的价格有这么高,那纯粹都是炒作,就拿一部经典的电影来说,一位富豪拍下了两张非常具有纪念意义的邮票,这也是最后的两张,可富豪却当场撕了一张。
这种做法看起来有些丧心病狂,其实换一个角度来说,所剩下的那一张便成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一张,那价格远远就要超越原本两张加起来的总和,这样也算是一种另类的炒作手法。
言归正传,在银盆之后,可以看到有金底银耳瓷器、纯黄金托盘、腐烂的油画以及那些东西上面挂着一些古罗马女士佩戴的镶有宝石的耳环和项链,还有就是一些块状的黄金。
看到这些,有一半的人开始蠢蠢欲动,最先伸手的不是距离最近的山羊,也不是爱冥器如命的胖子,而是秦含凌,她这是第一次倒古罗马的斗,一下子看到这么多一千多年以前的古董,哪里可能会不动心。
在秦含凌拿起几条镶嵌着红宝石、孔雀绿、蓝宝石的项链之后,胖子也冲了上去,把一些小物件开始往他的背包里边塞,这时候其他人也动了,盗墓贼的本质在此刻一览无遗,完全因为冥器的出现,体现的淋漓尽致起来。
这就是一个陪葬的小墓室,甚至说都不能称之为墓室,我在中国下过那么多斗,从来还没有见过哪个陵墓中的陪葬室会是这么小的,或许这就是古罗马当时的风光,这样虽然陪葬室小了,反倒是显得冥器多了。
当然,我也不能完全肯定,说不定这就是西方的墓葬风格,把陪葬的物品放在主墓室中的小门洞之中,所以我只能问询胡八是怎么看待这样的墓葬格局的。
胡八皱起眉头说:“不瞒你小哥,这样的格局我也是第一次见,以往所见几乎和咱们中国差不多,有着稍微的差别也是大同小异,要不然卸岭派也不可能在欧洲生存这么多年。”
胖子装了几件之后,发现小物件已经被其他人装的差不多,而大物件又不可能带出去,所以他就开始打起了右边小门的主意,而且谁都没有商量,自己偷偷地跑了过去,等到我们发现这家伙的行踪之时,他已经把把手扭了半圈,就差拉开小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