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身后怎么了,就下意识地转身往后去看,手电光随着我转了过去,但是当我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自己身后出现了一个人的时候,先是一愣,以为是哪个和我一样胆小的家伙没有进去,可是在我看到那一身红衣裳的时候,整个人就凌乱了。
此刻,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个约莫一米六五的红衣女人,一头如瀑般的黑发遮住了三分之一的脸,但露出了两条凤眉,一双眼睛非常的亮,但没有丝毫的神采,而玲珑的小鼻子,粉腮为红,樱桃般的朱唇,干净的瓜子脸,肌肤赛雪般的白,加上那曼妙的身材,正就是一个当代的绝色美人。
可是那一身红衣,再加上那一双亮却如同死水般的眼睛,顿时让我的汗毛倒立,一瞬间起了一身的起皮疙瘩,而且后背的冷汗几乎刹那间打湿自己的衣服。
“尸,尸妖。”我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了这个代名词,但是我的声音却小的可怜,都忘记了大声呼喊救命。
在我反应过来准备大声叫的时候,红衣女人已经到了我的面前,她伸出了一只小巧而白皙的手,在眨眼之间已经捏住了我的喉咙,再想叫已经叫不出来了,呼吸也变得极为困难。
“噗通!”一声,我后背的苍狼摔在了地上,而我的双手抓住了那只掐着我脖子的手腕,一股如同抓住一块寒冰的冰冷刺骨感侵袭了我的全身。
“苍……”我连“狼”字都没有说出来,那只手的力量再度加大,而且把我从地面提了起来,我的双脚开始慌乱地乱踢起来,可是地上的苍狼却再没有动静了,估计是摔下去的那一刻直接昏死过去了。
“我操,你们两个大男人在外面还不消停点,互相打飞机呢?”模糊之中,我听到胖子的声音传到了耳中,他说:“尸妖不知道哪里去了,你们可以进来了,我们打开往下入口了,想不到还真的在这里……”
我只是记得胖子说的很多,但是始终他们没有一个人出来看一眼,我潜意识知道如果自己不拜托这只怪力极大的手,那么我的死相将会和上吊死的差不多。
可是人一旦大脑开始缺氧,就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所做的都是身体的自身反应能做的事情,我就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硬化,那并不是死之前要僵硬的硬,而是我的身体出现了一层角质一般的东西,因为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有类似蛇鳞片一样的东西。
也就是这一下,我顿时感觉自己脖子的力道变小,而自己终于可以大声叫出来:“啊……”这一叫我估计肯定把胖子他们吓得够呛,因为我在一秒之后,立马就听到了塑像后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接着我就听到霍羽喝道:“不能用枪,会打死我师弟的。”说完,直接一只抵得上我将近两个大的手掌,直接抓在了尸妖的胳膊上,又是一只手臂拦住了我的腰,开始用力扯开我和尸妖保持的暧昧距离。
那种力量是我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卸岭派的秘术有多么强大,仅仅是持续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我便像是个小鸡仔似的被霍羽夹在了腋下,而他那硕大的拳头,直接轰向了尸妖的面门。
“砰!”第一声,尸妖被砸的后退了两步,而霍羽夹着我却“噔噔噔”的一直后退,直到把塑像前的香案撞成了两段,我们两个伴随着一阵木头断裂的声音,轰然倒在了木屑堆中。
我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本来就被掐的快断气了,再加上灰尘的荡起,那可是一个劲地乱咳一通,在胖子过来扶起我的时候,霍羽已经起身冲向了尸妖,嘴里还如同洪钟般地叫道:“你们三个还等什么呢?再不用秘术都会死在这里。”
顿时间,我就看到了五彩的光华照亮了整个灵堂之内,一连串混乱的打斗声接踵响起,而我也顾不得别的开始大口拼命地呼吸,甚至都是把防毒面具摘掉,但是胖子在我耳边,说:“小哥,千万不能摘,万一等一下他们把尸妖打成碎片,病毒就会四散飘开,你摘了就没命了。”
也许我还是命值钱,生生地克制住自己要摘掉的冲动,同时一种因为缺氧而导致的恶心感在胃里翻腾,脑子里边也是一片的模糊,即便是胖子扶着我,还是有那么一阵阵地眩晕,头重脚轻地想要一头栽倒在地。
在一声惨叫声之后,也不知道是谁,把我背了起来,然后没命地朝着塑像的后方跑去,接着就是一连串密集的枪声,再后来就一声“轰隆”的响声,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距离的喘息声和心跳声。
我由于头晕的厉害,只能闭上眼睛,脑子里边是一片的空白,甚至连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都一下子想不起来,随着我的意识开始清醒,之前发生的也逐渐如同放电影似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小哥,张嘴喝点水。”胖子给我拿下了防毒面具之后,把水壶的口对准了我的嘴,我也只是喝了几口便摇头,因为实在是恶心的要命,原来窒息而死是这么痛苦的事情,也不知道那些上吊的人是怎么想到这种死法,太他娘的遭罪了。
我靠在墙上用余光扫了扫其他人,发现霍羽、琦夜、张玲儿和红鱼均如同一摊烂泥似的瘫痪在地,个个呈现“大”字型,要不是看到他们胸口一起一伏,我都以为他们四个竭而亡了,显然这是使用秘术之后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