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玉虽然接在了手中,但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们这样是不是有些趁人之危啊?”
张玲儿笑道:“傻师妹,你是第一天倒斗吗?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魅玉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帮我一起给苍狼接好那一小包氧气,琦夜继续做心肺复苏,她说:“心跳已经骤停了有一分多钟了,如果在三分钟之内恢复不了,那就……”她没有继续说,但是我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这在急救室称作为“黄金三分钟”,现在我能做的只是祈祷了。
苍狼浑身都是泥土和瓷器的碎片,有些碎片已经扎入了他的身体内,但是并没有大量流血的迹象,并不是因为扎的不深,而是瓷片上粘了水银,伤口已经被烫伤了,就如同用火烧伤口止血一般。
我依稀记得,苍狼上次受伤时候的情形,所以上一个斗他都没有去,而这次刚刚进入斗里,居然又受这么重的伤,也不知道是他命大,还是点背,总的来说他就是冲的太靠前了。
有人说:我们在看一本书的同时,其实自己也生活在另一本书中,我们的经历早已经写书的人安排好了,只是我们自己不曾静下来想过一样,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把属于自己的角色演绎好。
苍狼,一个退伍的士官,按理说应该在退伍之后进入单位的,可为什么会成为一个资深的盗墓贼,这对于他来说,一定是一个巨大的转变,我不知道他是如何适应从一个兵变成一个贼的过程,只觉得他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也有一个属于他自己的故事。
“叫他的名字,快点。”琦夜累的满脸香汗地说。
我愣了一下,连忙叫道:“老狼醒醒,苍狼快给小爷醒啊!”
苍狼毫无反应。
胖子上前叫道:“大尾巴狼,你他娘的别装死,胖爷说过要和你丫的好好打一架,你要是死了胖爷就鞭你的尸。”
魅玉也跟着我叫“老狼、苍狼”之类,其他人则是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整个殉葬渠里边不断地响着我们三个人的声音。
但是苍狼依旧没有生命的迹象。
“他娘的,游牧之,你再不醒胖爷就把你那个相好的住处说给大家听,我们天天去给你戴绿帽子。”胖子大吼了一声,这一声把我们都吼愣了。
可是,苍狼还真的咳嗽了起来,身体开始微微地颤动,只是苍白无力地吐出了两个字,但足以让我们一阵欢呼,他说:“谁敢?”
琦夜给苍狼开始清理身上扎入的瓷片,而我们三个人喊的嗓子都冒烟了,就靠在墙上喝水,我问胖子:“苍狼叫游牧之?”
我笑呵呵地点头说:“没想到一个凡事冲在前面的汉子,会叫这么一个名字吧?”
我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胖子说:“我们两个都是光棍一条,自然出没的场所有时候会类似,胖爷无意间看到这家伙的身份证上是这个名字。”
魅玉问:“什么场所?”
胖子说:“一个女人家瞎打听什么啊!”
“不说就不说,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魅玉白了胖子一眼,然后把符山石掏出来说:“小哥,这是你的东西,给你。”
我一愣便苦笑道:“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已经答应谁找出就给谁,怎么又能收回去呢?”
“师妹,你那是干什么?”张玲儿皱着眉头就朝我们走来。
胖子倒是机警一把抢在了手中,说:“谢谢玉妹妹,想不到玉妹妹才是真正胸怀大义之人,胖爷以后把你当亲妹妹看。”还不等张玲儿走过来,胖子已经塞进了自己的背包。
“拿来。”张玲儿怒斥地向胖子伸出了手。
胖子冷哼道:“关你屁事,这是人家玉妹妹送给我们家小哥的定情性物,你哪里凉快去哪里。”他拉着我说:“小哥,既然老狼抢救过来了,咱们去那边看看霍羽有消息了没。”
我也顾不得别人在说什么,就立马和胖子往刚来的地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