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霍羽这一连串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我听的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管怎么猜都觉得自己和他不再一个频道上,如果不是他叫我师弟,如果不是这荒凉的沙漠中只有两个身影,我甚至觉得他并不是在跟我说话,可现在看来他又不可能是在和风说话。
我忍不住说道:“师兄,对于你刚从说的话,我感觉摸不着头脑,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省的我直接瞎猜一顿。”
望着远方良久之后,霍羽才再度开口,说:“没什么,这班我替你守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我说让他休息,可是他说自己睡不着,执意要在外面吹吹大沙漠的风,我心说还有个毛线吹得,今天估计把这辈子的风都吹了,但看他是真的不打算睡,而我还没有完全休息好,所以也就跟他打了个招呼,自己返回了残垣断壁之中。
“小哥,你丫的时间跟放屁一样,一趟班怎么这么快?”胖子迷迷糊糊地说道。
我由于猜不透霍羽的话中禅机,心里正烦的要命,加上困意不断地侵蚀着,便没好气地回答他说:“有人替我,你他娘的不睡觉,关心小爷守了多长时间夜干什么?”
“胖爷要去撒尿。”说着,胖子从地上爬了出来,晃晃悠悠地顺着斜坡而上,我也懒得管他做什么,反正不用我守夜了,我便抓紧时间补充睡眠。
隐约还听到胖子和霍羽在外面说什么,夜静的时候说话的声音非常的清晰,在农村长大的人都知道,基本村东头的狗叫,村西头也能听得清清楚楚,更不要说是这种沙漠之中,只不过有风的缘故,声音很快就飘远,根本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而我实在太困了,甚至在自己正想着全神贯注听外面的声音的时候,居然他娘的睡着了。
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七点,小火堆早已经灭掉,难怪我感觉那么冷,估计自己是被活生生冻醒的,发现其他人还在睡觉,只有蒙哥不见了踪影。
我走到外面之后,并没有发现他的踪影,倒是风已经微乎其微,看来这场大沙暴的尾巴也即将消失,这说明我们幸运地躲过了这场风暴,倒是我们藏身的古城遗址,被沙子埋的更加的看不到,而我放佛就是从沙子里边钻出来的沙人似的。
环顾了周围的情况,这里的残垣断壁其实有很多,只是大多数被埋的只露出一个顶部,估计再有这么一两次,这个遗迹将消失在这片沙漠之中,等到重见天日的时候,又不知道是沙漠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越过那些沙丘,我看着沙海的深处,也不知道深处还有什么危险等着我们,倒是奇怪蒙哥跑到哪里去了,难不成去找骆驼了?不过想想还真的有这个可能,要是没有骆驼,我们不要说继续深入了,就是回去都是一个问题。
果然,在我眺望的时候,蒙哥便牵着他的头骆驼走了回来,身后还跟着其他的骆驼,十二头一只都没有少,这倒是我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把所有的希望断绝在这场风暴之中。
同时,我发现蒙哥肩头还扛着一个什么东西,我跑过去一看,那居然是一只发福的沙兔,我在一些沙漠考古图片中虽然见过沙兔,可是这么大个的还是第一次见,整个就是一只成年的狼狗那么大,不过已经断气了。
我要帮忙,蒙哥却看了看我的体格,摇头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你不行,还是我自己来吧,可怜这只这么大的沙兔死在这场风暴之中。”
我很奇怪地说:“沙兔不是也可能钻沙子吗?即便时间长,沙子把它活埋了,那你是怎么把它挖出来的?”
蒙哥并没有停止回到洞口的脚步,给我指了指沙兔的脑袋和身体说:“被沙暴中的石头砸死的,正好能为我们补充一些体力,其他人呢?”
看到沙兔的脑袋上的血口,我立马就明白了,迟疑一下,我说:“还在睡觉,没醒呢!”
蒙哥把沙兔往洞口一丢,一边剥皮一边说:“我们能在这场沙暴中活下来,那都是运气好,让我遇到这只沙兔,找些可以烧的东西来。”
我立马钻回了洞中,从自己的背包里边拿出了无烟炉和固体酒精,等到蒙哥把兔皮剥掉之后,又把内脏掏空了,然后就架在无烟炉上烧烤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肉香的味道,还是其他人也该醒了,几乎同一时间胖子他们都从洞口钻了出来,一出来嘴里就嚷嚷着风停了什么的,而胖子则是看着兔肉流哈喇子,啧啧嘴说:“我靠,胖爷可是被这肉香叫醒的,哪里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