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均微微点头,他道:“走,去外面看看。”
苏媚看到张均出关,顿时就找到了主心骨,迅速地把目前的情况说给他听。后者面无表情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当苏媚讲完后,他道:“去工地。”
此时工地上的对抗更加剧烈了,特警们运用了装甲车和催泪瓦斯、高压水枪等,整个工地上乌烟瘴气,一片混乱,有工友在冲突中被人打伤,甚至被逮捕。而这种情况又加剧了双方矛盾,有激动的工友拿起了石头丢过去。
苗业冷着脸,盯着现场一言不发。杜海已经给他打了三个电话,让他尽快平息这边的事件。三个电话让他心情沉重,因为他今天的表现太失败,给领导留下了极为不好的印象。
“一定要尽快解决!”他喃喃自语,对身后的公安局长道,“老周,实在不行就鸣枪示警。”
老周是西疆省城的警察局长,他听这话吓一跳,说:“苗厅,最好不要开枪,万一激怒民众就不好了。”
“怕什么?”苗业一瞪眼,“出了事我负责,执行命令!”
老周无奈,他摸出腰间那把警用左轮,推开保险,举起来朝天放了一声。
“呯!”
现场一下就安静下来,争吵声,叫骂声都停止了,无数道目光射向老周。
苗业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这帮贱民,不给点颜色瞧瞧就不会消停!
工友们毕竟只是普通人,他们不是战士,听到枪声都警惕起来,心生怯意,毕竟把命搭进去不值得。警察杀平民的事不是没发生过,而且发生过不止一回。
警察们趁机冲进人群,他们胸中也憋了口怨气,此刻都发泄起来。橡胶棍毫不留情地砸落,雨点般落在工人们身上。有人稍有反抗,就会遭来拳打脚踢,甚至有人因此被打得昏迷过去,不醒人事。更多的工人被拷上了手铐,押进了警车,也不知会给安上什么罪名。
苗业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一群草民也能与暴力机构对抗吗?他嘴角的笑容还没有消失,就发现一名青年人带着一名外国人走过来。他走来的时候,周围的警察居然没一个上前阻拦,这让他很意外。
他微微皱眉,大声问:“你是什么人?”
青年人一步走到他面前,他正是刚刚赶来的张均,他没回答,而是冷冷问:“是你下令打人?”
苗业沉下脸:“我问你是什么人!”
“看来是你了。”青年人点点头,然后一巴掌抽过来。
“啪!”
声音真响,苗业这位公安厅长被抽倒在地,一股劲道进入他的身体,震得他心肝俱痛,骨骼奇痒,不由得惨嚎一声。他附近的警察有心过来,可不知怎么心里都变得懒洋洋的,不想动弹。这是因为张均的真力场辐笼罩了方圆几十米,这些普通的警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心灵受到影响。
苗业惨叫好长时间,那痛感才消失,他骨碌一声爬起来,指着张均尖声道:“你敢打我,来人,给我毙了他!”
张均双眼微睁,这位苗业便浑身一个激灵,意识全然被控制了。在心盘术的攻势下,他连一秒钟都不能坚持,便沦为了傀儡。
“是谁指使你?”他冷漠地问。
“杜海省长。”
“你现在打电话给他,用你最擅长的最恶毒的话骂他一顿,然后派人过去把他给我抓起来。”他拍拍杜海肩膀,“马上去办。”
苗业已经被控制了,他立刻点头,对身后的随从道:“听到没有,立刻派出精锐把杜海给我抓来!”
“是!”那几名副手也被催眠了,麻木地点头领命,带上人马往省政府赶去。
随后他拨通了杜海的电话,电话那边的杜海淡淡地问:“情况处理的怎么样了?”
“处理你妈!”苗业破口大骂,“杜海你这个龟孙子,老子当年怎么不把你射墙上,结果生出你这个混帐出来……”
杜海一下愣住了,他自从三十岁以后就再也没有人骂过他,今天乍一听还感觉挺新鲜。不过随即,他胸口腾起无边的怒火,低压了声音道,阴森森地道:“苗业,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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