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传讯堂出来,顾绣直接出了城,一路走走逛逛,现在的尚城,虽然人流量仍然多,但是相比于七年前,诺灵夫人寿宴时的盛大场景,已经少了很多外来修士。
但是因为尚城本身乃是大城,下辖数十座中城,每座中城又辖管数十座小城,因此平日里,尚城的外来修士仍然很多,只不过少了先前因诺灵夫人寿宴而起的空前盛况。
顾绣一路也进了好几个法衣铺子,就连城主府名下的尚衣坊也进去看了看,处于尚城中心的尚衣坊,是尚衣坊的总店,五层楼高高的矗立在尚城的中心,与尚宝楼、玉馔楼、尚丹阁在城中心形成一个大大的菱形,除了尚城城主府,这里便是尚城最明显的标志建筑了。
顾绣进尚衣坊之后,虽然一件法衣也没买,从一楼的下品法衣,逛到了三楼的上品法衣,伙计却没有丝毫怠慢,可见城主府的生意之所以能做到这般大,不仅仅是因为城主府的势力,与其处事原则及态度也不无关系。
顾绣在尚城大街上颇为悠闲的逛着,梧桐院外,在顾绣离开后,却有一个凝息中期的女修急急的往历金堂跑。
“葛师妹,张师叔在吗?”女修急急的走进历金堂,问正坐在桌前聚精会神打着算盘的凝息中期女弟子。
满室只闻拨弄算盘珠子的哗啦声,并没有听到凝息中期女弟子的回答。
女修见状,走上前去,就想伸手去夺那算盘。
只是她的手尚未触到算盘,就被一双略有薄茧的纤手抓住了手腕。
“葛师妹,你想做什么?”女修气急败坏道。
女弟子葛浅书神色未变,只是略挑了挑眉,“我还想问诸师姐,你想做什么呢?”
诸婷哼道:“我想做什么,我方才问你张师叔在哪儿了?你为何不回答?”
葛浅书抬眸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的道:“诸师姐,张师叔去哪里不需要向我这个师侄报备?我也没有必须回答你问话的责任。”
“你……”诸婷气道:“你不知道就不知道,为何不说话。”
葛浅书蹙眉,“我核算账目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你就是故意的。”诸婷使劲挣了挣被葛浅书握住的手腕。
葛浅书一使力,将诸婷扔的往后趔趄的退了数步,她面色平静的看着诸婷狼狈的模样,“那又怎样?”
“你!我要告诉张师叔。”诸婷瞪着她,怒道。
“去吧,不要再打扰我了。”葛浅书淡淡瞥了她一眼,复又坐下开始拨起算盘来。
诸婷气怒不已,只是知晓这里不是能与葛浅书算账的地方,况且她还有要事要禀报张师叔,只得先按捺住脾气,往历金堂后面的院子中走去。
她们二人争执时,堂中其他弟子皆垂头敛目,眼观鼻鼻观心,心中祈祷着诸师姐千万不要找上自己。
见诸婷去了后院,这才齐齐松了口气。
有人低声嘀咕了一句“不知又去拍什么马屁了?”
“我觉的肯定是张师叔又要去找谁的麻烦了。”
“又有人要倒霉了,但愿张师叔哪天踢到一块铁板才好。”
厅堂中本来正在核算账目的弟子们,因为诸婷的到来,而纷纷议论起来。
这边厢,诸婷在后院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从历金堂堂主院中走出来张月容。
“张师叔!”诸婷一喜,忙迎了上去。
张月容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有消息了。
“走,去我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