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喉咙像被卡住什么也说不出来。
男人却似不需要他回答,淡然地说道:“好像你把本尊的剑也给带出来了,不过你放心,本尊不会杀你,它也已经有二十年不见天日了,想必会很高兴,至于你们把它送给谁不重要,那个人会代替你们付出贪心的代价。”
一字一句像敲打在众人心中的大钟,很淡漠的一句话,却闻出血腥残忍的味道,撼动着最后一丝意志的薄膜。
“本太子只信自己,所谓的命运也只能掌控在自己手中。”
抬头傲视着男人,岚傲阳丝毫不落下风的散发出一股上位者的威严,厉喝的声音在四周荡起,霎时震醒意志已经薄弱的流天。
虽然已经清醒,但是流天唇色发白,心里恐怕十分不好受。
男人眯了眯眼,面色不改,“气势不错,但是敢动本尊的宝贝,却不能就这样饶了你们……”轻描淡写的语气,尾音还没有落下……
岚傲阳和流天来不及防备,迎面一股凶悍暴烈的气息犹如铺天盖地的利刃朝他们避无可避的狂卷过来。
流天功底不弱,但是连反应都来不急,又如何抵挡得了,一下子被轰出几米远,摔落在倒塌的阁楼废墟中,鲜血从衣服底下渗透,似乎伤得不轻。
站在他附近的仇刃和白瓷想救,却无能为力。
岚傲阳的情况要好上许多,他只是闷哼一声,后退了两步而已,看起来似乎毫发无伤,只是神情略显狼狈而已。
高高在上的男人并没有再出手,事实上,除了岚傲阳,仇刃和白瓷,其他人都没有看着他是如何出手的,只知道一眨眼,流天已经受了重伤,心中无一不升起对男人的畏惧。
他们都是一群生长在繁华的皇都里,本以为太子他们已经是高手,却不想人外有人,仅一击就能将太子击败,更何况还是这般妖孽的男人。
太疯狂了!
虽然落于下风,但是岚傲阳好歹也是一国太子,气势上虽然差了一截,但是也只是面对眼前的人而已。
外貌略显凌乱,岚傲阳的胸膛仍然挺得直直的。
男人紫色的眸底似乎掠过一抹赞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
下面的人都看不出来,只见男人轻轻的笑了起来,竟然让人有种粉饰太平的和谐感觉,“看在你能轻松的接住本尊一击的份上,这一次暂且饶过你们,只是……莫让本尊发现,你们敢再次打宝贝的主意,后果相信你们都明白。”
前半句轻调的赞赏,后半句冷调的警告,简直就像冰火两重天。
“至于你们的师傅,若是你们相见了,替本尊传达一句,不是他的莫要强求,否则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轻描淡写的语声夹着太多的警告,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会听不明白的。
只是……内容却让人忍不住畏惧的颤动了一下,好像有些人的性命已经被掌控住,要生要死,全凭一句。
这是何等狂妄的说法,然而没人敢反驳。
“最后一个问题,宝贝是从哪个方向离开的?”
空气中一片沉默……
当时众人只顾着看坍塌的阁楼,哪里还有空去注意离开的两人,就在男人即将不悦的皱起眉,一个怯弱的声音细若蚊吟的响起来。
“我……我……我有看到……他们往城门的……方向……”
此人正是躲在柱子后面的呱噪男,从发生一连串事情起,他就躲起来,在别人还在注意着倒塌的阁楼里,他恰好看到两人摆脱了石心矶的纠缠,一齐往城门的方向离开。
不过小老百姓抗压能力太低,男人还未表示什么,他说完这句话就晕了过去。
东升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冒出来,天空已经被一片通透的亮色,大街上渐渐的聚集了人群,一个个探头探脑的朝他们这边探过来……
男人转身,忽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空气中充斥的紧张气氛随着男人的离开,同时消散,只留下一地劫后余生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