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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几颗夜明珠散发着圆润的光线,清浅的照亮了整间卧室,最惹人注目的怕是那张几乎可以容纳十个人睡的大床。
白色的纱帐若隐若现,从外面看进去,只是依稀有道模糊的身影,看不出真面容,然而那曼妙的身躯却比女人的水蛇腰还要勾魂慑魄,纤细修长,撩人旖旎风光,让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即便那一片平坦的胸部昭示着里面的人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如美玉般白皙修长的手探出纱帐外,露出幽蓝的袖口,一缕黑中透着湛蓝的头发氤氲着一股暗香的芳华,浅浅的在卧室内悠然散开。
随着少年纤细修长的身姿从纱帐后露出来,那副倾国容颜亦含媚含俏,微扬的薄唇看得出来他此刻内心很是喜悦,长发随意的披散着,隐隐和眉间那抹冰肌玉骨的冷冽缠成柔和的气质。
此名少年赫然便是首领曾经提过的石心矶。
看到站在面前姿态悠然的月离飒,石心矶露出一抹勾魂的浅笑,似若缠绵的声音清清浅浅的响起。
“主子,心矶终于回来……”了,最后一个字在他视线落在月离飒怀里抱着的人时,蓦然停住,就像突然被打断,戛然而止。
即便那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童,但是石心矶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
从来都不会让任何人近身的主子,此刻竟然会抱着一个小孩,虽然俊颜冷冽无情,但是那轻柔般呵护的动作却是骗不了人的,曾几时他竟然会看到主子这样对待一个人,说没有打击是假的,那可是他努力了许多年的梦想啊!
此刻,在石心矶眼中所谓轻柔般的呵护是,季子木差点被自己的衣领给勒死。
在生命遭到威胁的最后一刻,季子木不得不从深度的睡眠中醒过来。
“咳咳……”
小小的咳嗽声夹在两人中间响起,突兀的声音瞬时将石心矶出离的心神都拉了回来,他这才看清楚男人怀中的小孩,扑扑扇的睫毛像美丽的黑凤翎,是个精致漂亮的小娃娃。
看到这,石心矶忍不住心中一颤,真是个漂亮的娃娃,长大后恐怕连他都要被比下去。
季子木睁开迷茫的双眼,又咳嗽了几声,他指着自己的脖子对月离飒说:“脖……脖子……透不过气了。”
月离飒的视线落在季子木白里透红的脸上,唇边的弧度霎时扬起了几分,多了几分柔和,却仍然掩盖不了那冷眼旁观的冷漠。
之前因为煞风粗鲁的提着他的领子的缘故,月离飒又没有帮他整理好,所以当他抱过来的时候就不小心压到那块仿佛被勾子勾起的领子,季子木一直被人压迫着脖子,终于受不了醒了过来。
男人大发慈悲的移开手臂,季子木才终于透过气,脸色也好多了。
这时,他终于注意到站在纱帐前的石心矶,不禁皱起眉,然后他问了一句让两人都意外的话。
“我怎么会在这里?”他显然忘了煞风曾经出现在他的房间那一段,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于是他又迷惑的低咕了一句,“难道我在做梦?”
石心矶的脸很漂亮,但是季子木确定他从未见过这个人,而且现在大半夜的,难保不是。
最恐怖的是,他现在被某个比魔鬼还要恐怕的人抱在怀里,在现实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是做梦了!
看着低头沉思的季子木,月离飒脸上的笑意又明显了几分,带着几分兴味之色,他扫了一眼脸色微微发僵的石心矶,凑近季子木的耳边轻轻的柔声问道:“想知道你是不是在做梦其实很简单,想知道么?”
什么柔和的声音,在季子木听来比鬼在他耳边呵气还要恐怖。
温热的气体扑在他的侧脸上,不用怀疑,他已经知道他不是在做梦,男人危险的语气他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若他回答想,那才是真正的大傻瓜,不要以为他小,就什么都不懂,男人变态的恶趣味他已深刻的体会到了!
季子木溜圆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抬起头刚想说话,下巴突然被男人的手给握住,迫使他仰起头,然后一个冰凉中带着些许温热的东西覆盖在他的唇上,完美的脸庞何曾如此近距离的面对面过。
季子木完全吓呆了!
男人敛起的双目渗出一点笑意,轻易的撬开他的唇齿,湿热滑溜的舌头顿时完美的深入其中,扫荡着每一个角落,甚至勾住季子木小巧的舌头深深的吸吮起来,大量的晶莹口水承受不住的从季子木的嘴角流出来……
莫说这还只是季子木的初吻,完全无法承受男人强势如汹涌狂潮的吻,才一会,他的呼吸就变得断断续续起来,整个人像一滩软泥,毫无挣脱之力……
男人似乎吻得混然忘我,完全忘了还有个石心矶存在。
此刻他的脸色苍白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鬼一般,震惊得几乎站不稳,他怎么也没想到,回来后迎接他的竟然会是这一幕。
管别人怎么想,季子木晕倒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他不‘蛋腚’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