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清明,里面仿若有一团火焰,支撑着她紧抓着唯一的方向。
虽然不明白她为何会忽然如此表情,和悦还是颔首:“你问吧。”
“当初,你险些小产,我晓得十三阿哥怀疑是萍姑做的,你可有证据?”
和悦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凝视着她执着的眼神,似乎这件事情对她很重要。
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我没有证据,但是当时见到萍姑,我的确有种感觉,她对我不甚友好,甚至是……充满敌意,虽然她掩饰的很好。”
“是了。”毓秀忽然笑起来,松开她的手:“她与你并无交集,为何会对你充满敌意?为何要害你的孩子?”
和悦以为她不信,也是,就连自己也说不清楚萍姑的动机。
遂并未继续说下去。
谁知,下一刻毓秀再次出声,话却另和悦惊讶。
“她先是害你的孩子,如今又害了我的孩子,她的目的为何?她为何要这样做?”她喃喃自语,眸中含恨,几近疯狂。
和悦蹙眉,紧握住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是她做的?”
她这样的表情太过疯狂,和悦不得不怀疑她是崩溃之下的胡言乱语。
毓秀看着她,怔了怔,忽然再次一笑,笑容有些恍惚:“我需要什么证据?我只知我的孩子死于非命,并非病死,除了她,还会有谁?你会相信我的,是吗?”
她含着期盼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和悦。
和悦不忍心让她失望,她不确定毓秀是胡言乱语,还是发现了什么,却还是选择了相信她。
于是握住她的手,微笑颔首。
毓秀笑了,却又苦涩:“可是爷不信,爷对萍姑深信不疑。当初我想查她害你的证据,爷阻止了我,说不可能是萍姑。”
和悦没想到毓秀还做过这样的事,感动不已。
十二阿哥不信,毓秀却始终相信和悦不会无的放矢。
这样的情谊,和悦万分感激和珍惜。
“萍姑从宫里就一直照顾着十二哥,非寻常之人,自然深信不疑。”和悦理解十二阿哥,就像海兰自小照顾和悦,和悦与海兰的感情也非同一般,早已超越了主仆之情。
毓秀叹息:“是啊,更何况萍姑不简单,当初十三弟找了爷,爷也曾怀疑,还问了萍姑,是萍姑以死自证清白,爷才彻底信了她,从此再无一丝怀疑,反而歉疚良多,若我此时与爷说是她害了我的孩子,爷必定会怪我捕风捉影。”
说着,神色中竟有无限伤感,似是感慨她这枕边之人在丈夫心中尚比不得一介奴婢。
和悦不禁猜测,毓秀如此肯定是萍姑,是否也有这一层关系?
虽说萍姑年龄比十二阿哥略大,却大不了多少,又是自小贴身伺候的情分,也不怪她吃醋。
萍姑到底是十二阿哥贴身之人,和悦即便怀疑也不好做什么,却也咽不下这口气。
如今又多了毓秀之事,无论如何都要揭开萍姑的真面目。
否则日后这样的事还会发生。
也或许,下一次要的就是毓秀的命了。
要让十二阿哥相信,除非亲眼所见,可是如何才能逼的萍姑露出马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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