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不忍心?
此事却不好与四哥说,只好强行将不快压了下去。
“他们怎会知晓和悦的笔迹?”冷静下来,十三复又困惑,忽地灵光一闪,皱眉问:“此事八嫂可有参与?”
“此事并无证据,尚且不知,不过郭络罗氏此人不简单,以前总觉得她为人骄纵跋扈,只知舞刀弄枪,与男儿为伍,可自从嫁到了老八府上,却发现许多事并不如想象中那般。
除了她闺阁中常与一些八旗格格外出骑马打猎,对待下人十分苛刻,她的许多事我的人都探不清楚,只知八弟极宠他这位福晋。
而这些年八弟的所作所为与他往年的行为不符,似乎总是刻意针对你我,对太子的为难反倒懈怠了。”四贝勒摇头,对此事十分不解。
十三轻哼:“和悦与八嫂一向走得近,八嫂熟悉和悦的笔迹并不困难,我看很有可能就是她的主意。”又狠狠咬牙:“枉和悦待她如亲姐妹,她竟如此对待和悦,果然与八哥一个德行!”
“老八表面上温文尔雅,却四处收买人心,老九老十也唯他马首是瞻,夺储之心昭然若揭,若当真是郭络罗氏所为,必定也是老八的主意,当初构陷我与和悦,其目的不言而喻。”雍郡王沉吟片刻,叹了声。
“他们不去对付太子,做什么盯着你我?他们还真以为我们兄弟是那样容易挑拨的吗?”十三不满。
雍郡王察觉出他话中深意,瞥他一眼。
十三自知瞒不过四哥,把那名侍卫的事说了,末了苦笑:“我一向掏心掏肺地敬着太子,未料他竟如此对我与和悦,竟不顾一点兄弟之情,说来当真可笑。”
“无论如何,不得对太子心生不满,你要知身为太子,有许多的不得已,此事便就此作罢。”雍郡王神情凝重,皱眉警告。
十三点头:“我自是知晓轻重,不会因此与太子不和,毕竟除了这件事他一直对我们很好,总比八哥他们要好。只是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
“你说。”雍郡王颔首示意。
“不知为何,和悦对八嫂似乎总有些特别,要说性格相投,可八嫂屡屡针对我与和悦,和悦一向睚眦必报,却独独对八嫂如此容忍。”十三困惑地皱眉。
“你想说什么?”雍郡王也有此感觉,曾不止一次地提醒过和悦,只是她一意孤行。
那丫头太过固执,表面答应的好好的,转眼还是一如既往,令他十分头疼,又不忍过多苛责。
“我不会让和悦与八嫂再如此下去,只是和悦一向执拗,我若劝她,她必不肯听。”十三撇嘴:“有时候我总觉得,她对八嫂比对我还要在意。”
“你这又是吃的哪门子的醋?”雍郡王好笑。
十三涨红了脸:“笑话!我才不是吃醋呢,吃她一个女人的醋……”
忽然心中一动,脸色嗖地一沉:“四哥,你说有没有可能,八嫂针对我与和悦不是因为你我,而是因为……”
剩下的话似有些难以启齿,却因想到这个答案而脸色漆黑,隐有咬牙切齿之感。
雍郡王初时不明,见他如此表情,心中也是一动,略略沉吟:“不是没有可能。”
又觉此事过于荒诞,话一转,想要劝他莫要胡思乱想,却见十三已面色铁青,忽地站了起来,走来走去,那副切齿表情似是恨不得将某人千刀万剐,伴着喃喃自语。
“我决不能让和悦再与她来往,决不能让和悦陷进去,这个八哥,怎么就不知道管着他福晋,莫非他就未察觉出不对吗?还真是心大!”
雍郡王扶额无奈,这个十三弟,还真是什么人的醋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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