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和悦对四贝勒还是感激又愧疚的:“不知今日之事对四哥是否有影响?”若对方果真把此事传扬出去,难免不会对四贝勒造成不好的影响。
思及此,和悦顿时感觉四贝勒依旧能如此和颜悦色地与她说话,只是罚她抄经书已是十分仁慈了。
“你不必担心,若是此事传扬出去,你怕不是身在爷的府中,而是身在宫里面对额娘的质问,此事怕是无法轻易善了,你也得不了好。更何况,爷不至于连这点谣言都控制不了,此事并无太多人知晓,毕竟谁也不会想到堂堂十三福晋会晕倒在客栈之中被人抱着出来,害你的人也不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
听了他这番话,和悦总算放心了。
“那海兰呢?”和悦又问,她记得当时自己晕倒了,也不知后来海兰怎样了,是否受了委屈。
“你的丫鬟也晕倒在你身边,应当是屋里面也下了迷药,不过人无碍。”安抚了和悦的忧心,四贝勒唤人进来。
进来的是海兰,向四贝勒请了安,见和悦已醒,高兴地走到和悦身边,行了礼,紧张地问:“福晋,您还好吗?”
见海兰一切都好,精神也还好,和悦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摇了摇头:“我没事。”
事情已然说清楚,和悦也不好再多留,向四贝勒告退。
回去的路上和悦问了海兰才得知,当时自己晕了后,海兰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儿,接着也晕倒了。
再次醒来人已经被四贝勒府的人带了回来。
另一边,八福晋的房间里一阵叮呤咣啷的巨响,有瓷器的碎裂声和桌椅倒地的声响,丫鬟们胆战心惊地站在门外,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八贝勒神色无奈地站在门口,好声好气地安慰:“有什么好好说,何必生如此大的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你滚!我不想见到你!”一阵脆响自屋内门口传来,似乎是什么被摔在了门上,接着是一声恼怒的斥责。
八贝勒并无不悦,抬手吩咐丫鬟小厮退下,柔声劝慰:“此事是九弟和十弟做错了,我已经教训了他们,你就当他们年轻不懂事,何必与他们计较?”
“我计较?我已经够忍耐他们了,我没有当场给他们一剑已经很客气了,若非你拦着,他们今日休想走出八贝勒府的大门!”屋里的声音不见软化,反而愈发气怒,声音震得八贝勒耳朵嗡嗡作响。
“我告诉你胤禩!这几日他们若是再敢上门,我见他们一次打他们一次,绝不留情!你给我警告他们!”
八贝勒揉了揉眉心,颇是愁苦:“他们毕竟是爷的兄弟……”
话未说完,房门忽地被打开,八福晋怒气冲冲的连映入眼前。
八贝勒尚未来得及高兴,似一盆凉水兜头朝他泼了下来:“你别以为我不知这件事背后有你的主意,我与你说过不许动她,不许动她,你偏不听,你以为我说的是玩笑话?既然如此,今日我再警告你一次,若是她少了一根头发,我现在不会站在这儿与你说一句话!你且记着,莫要考验我的耐性!”
话落,“砰”的一声再次关上了门,八贝勒想要跟进去,险些被撞到了鼻子,满脸懊恼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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