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句话,却不再说什么,而是付诸行动。
和悦对他愈发愧疚,很想不顾一切成全他的心思,却到底踌躇了。
叹了口气,她终究还是自私的。
半醒半醒间,和悦就感到一道复杂而炙热的目光盯着自己,令的她睡不安稳,不悦地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夹杂着深沉,探究,哀伤的眼神。
和悦一怔,伸手抚上他的脸,疑惑地问:“你怎么不睡?”
十三低垂下眼睑:“寅时了,爷该起了。”
和悦恍恍惚惚的,听了这话哦了声,心道真快。
只是既然要进宫了怎么却在这儿发起了呆?
莫非是大男子主义发作,想要自己伺候他更衣?
想想就闷,这么多年十三可从未让自己伺候过他,和悦也不习惯似个古代女人般那样伺候人,闹了一夜,她还困着呢:“我让海兰她们进来伺候你更衣吧。”
十三紧盯着她,眸含哀怨。
见她半坐起身果真伸手要撩开幔帐,身上的香气萦绕鼻尖,心中一荡,心头却更添恼怒,一把握住她的手,愤愤地瞪着她。
手腕一痛,和悦诧异,他这是怎么了?
十三将她压在身下,呼吸灼热喷在她脸上:“你便如此不在乎爷吗?”
和悦莫名其妙地迎着他满是愤怒和质问的眸子,眉头微紧:“你这是发什么疯?”
她也恼了,一大早闹这么一出,任谁都会不高兴吧。
十三咬牙重重一哼:“爷没发疯,爷问你,你为何要让丫鬟伺候我?你自己不会动手吗?丫鬟也是女人,为何你就不会吃醋?莫非爷在你心里就是可有可无的?”
和悦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盯着他愤怒焦躁不安的眸子,心情渐渐好转,莫名地有几分好笑:“你这是说什么傻话?你怎么可有可无了?海兰和春芽是我的丫鬟,我信她们不会觊觎你才允许她们伺候你,你这番话倒是嫌我不够贤惠了吗?”说着脸色刷地沉了下来,大有他敢承认就要他好看的意思。
十三张口结舌,脸上的愤怒散了个干净,缓缓松开紧握她的手,不知所措:“爷、爷不是这个意思……”却又不知如何解释,懊恼不已。
和悦怒瞪着他,不依不饶:“昨晚你那样疯,我都疼成这样你还要我伺候你,你自己没长手?不愿意让丫鬟伺候你就自己穿,老娘才不伺候呢!”说罢扭过了头去,不理他。
十三小心翼翼瞅着她的背影,大气也不敢出,踌躇着伸手轻抚她的肩,柔声安慰:“好了,是爷错了,爷不该这样说,更不该累着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那你说你究竟什么意思?你究竟在想什么?”和悦继续绷着脸,冷声质问。
哼,他才不信他会莫名其妙就这样,以前丫鬟伺候了他多少回也不见他有何意见,怎么偏偏今日有了情绪?
必定是有什么缘故,和悦必须要好好弄清楚不可。
若是好言好语,这个小气的男人未必肯说出口。
她最不喜欢别人跟她绕弯子说话,偏偏他有什么事总要埋在心里,不定时就发作一回,谁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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