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四福晋时常唤和悦过去小坐,间或去向德妃请安,一句两句冷言冷语下,和悦左耳进右耳出,一律作恭顺状,次数多了,德妃倒也懒怠理会她,和悦也落得轻松。
四福晋笑她似条滑不溜手的泥鳅,分明年纪不大,鬼心思却不少,倒比十四福晋那骄傲易折的性子沉稳圆滑些,还说起和悦小时候那些祸事做对比,称她长大了。
殊不知和悦对不在意之人一向是懒得应付,只要不触及她在意之人,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自是心宽。
偶尔也有不如意之事,因十阿哥亦在随驾之列,宜妃又常来与德妃说话,十阿哥请安之际免不了要与和悦碰到。
对于从前那些纠葛和悦本不放在心上,见了面也只当作寻常叔嫂,简单颔首打了个招呼,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
只是当见面的次数多了,每每遇见,对方总拿那双幽怨的眸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看上几眼,几番欲言又止,即便再大的心,和悦便也不得不谨慎了。
几次忍受不了恶狠狠瞪他一眼,十阿哥便又极快地收回目光,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下一回却仍旧不改。
和悦渐渐被闹的没了脾气,接下来见到他,干脆正眼也不瞧他一眼地回了自己的马车。
直到几日后,和悦再也见不着他了,原因无他,十三拉着十阿哥聊人生去了,但凡和悦去德妃处,总能见着十阿哥被十三缠的走不开。
和悦暗笑。
这个醋坛子倒是愈发可爱了。
一回夜里,十三滑溜地钻进和悦歇息的马车里,和悦被他惊得睁开了眼,却已然被他捞进怀里,紧紧搂住。
“你做什么?你不去守着皇上,来这儿做什么?”
十三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吻的她气喘吁吁,许久才放开了她,喘着气在她耳边咬牙低哼:“今后不许再与十哥说话!”
和悦嘴角一抽,原来是为这事,至于嘛?嘴上却好笑地答应:“知道了!”
十三这才满意,却依旧没放开她,径直迅速地脱掉她的下/身衣物,伴随着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
和悦黑了脸,这个野蛮人!
却抵不过他的蛮力,被他胡乱要了一回方才要了水,清理干净后安抚地抚了抚她的脸,在她脸颊一吻,身影如豹般迅速消失于夜色中。
海兰和春芽进来悄笑着服侍和悦歇下,和悦脸红如血,双手捂脸,唉,简直没脸见人了。
到了塞外的第一天,蓝天白云,广阔无垠,青草连天,一望无际,清风徐徐,伴着马儿嘶鸣。
大大小小白色的蒙古包一片连着一片,密密麻麻,远处蒙古人比试骑射摔跤的欢呼声不绝于耳。
和悦迫不及待地换上火红色的骑马装,出了帐篷骑上马就奔向了一望无际的草原。
行了不久,来到一片水草丰美之处,毫不意外地瞧见了正站在水边给马儿顺毛的八福晋。
八福晋一身宝蓝色的骑马装,冷艳高贵,听见动静回过头来,却绽出一抹如春风般极柔和的笑。
海兰和春芽各骑了一匹马慢吞吞跟在和悦左右,和悦下了马,直奔八福晋。
两个人牵着马散着步,清风拂面,周围宁静淡然,四个丫鬟不远不近地缀在二人身后。
和悦“噗嗤”一笑:“在这样的地方倒真是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