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不知为何,一股子愤怒倏然袭上了心头。
很想说,你懂什么?能陪着你吃苦的女人怎会是花瓶?
你心里难过,她又何尝不难过?你有她安慰,陪伴,可是她有谁来安慰?
你不能体谅她,有何资格嫌弃她烦?
话未出口,不禁泄了气,暗暗苦笑,她生什么气?只是个梦罢了,可是为何心里会对男人的话如此反感呢?
或许这便是这个时代男人的通病,女人只是男人生活的调剂品,从不会真心相待。
姐姐是如此,方才的妇人亦是如此。
她硬下心肠,抽回自己的手,退后一步,目光冷漠地瞧着眼前骤然有些茫然慌乱的男人:“不懂得珍惜的人如何能够得到他人真心的陪伴?说到底,你也是个自私之人罢了。”
男人匆忙站了起来,听了她的话脸色一变,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
和悦躲开他的手,忽然感觉眼前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远,耳边隐隐传来男人惊慌的吼叫:“不,你不能走,你我一体,你不能丢下我!”
和悦未听清他最后那句话,便自睡梦中醒了过来。
望了望窗外,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梦中之事清晰地映入脑海,和悦拧紧了眉,这究竟只是个梦,还是提示?
当初虽然那人送自己来到此处,告诉自己要做的事,却说明不会给自己任何帮助,一切只能靠她自己。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即便前路再是艰难,她也会坚定地走下去,没有任何人和事能打败她。
轻吁了口气,不再多想,由玉樱服侍着起身,海兰给她梳头。
和悦透过铜镜瞥见海兰眉眼舒展,知道事情办好了,心里一松。
不过还是留了玉樱在屋里守着,带着海兰去正院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