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如今也只有九岁,在众人眼中不过是个小萝卜头,也不知如何竟惹了府上最得宠那位的嫉恨。
本来是素未谋面,相安无事的两个人,和悦偏偏遇上了这位李格格,挺小巧玲珑,小鸟依人的一个人。
和悦还不曾说什么,对方却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微昂起下巴,冷不丁地问:“你是谁?”
声音清脆娇柔,杏眼妩媚灵动,若非态度不怎么和气,倒是令人甚是惊艳的。
和悦对她的态度甚是不悦,到底顾念着是四贝勒的小妾,自己又是客,给她几分面子,忍下了这口气,并未出声。
送和悦离开的丫鬟玉如赶紧出了声:“回李格格的话,这位是福晋请来的客人,兆佳府上的格格。”
她可不希望这位贵客在这儿出了什么事,这位李格格仗着主子爷的宠爱,一向不将下人们放在眼里,好在还不敢对福晋不敬,自己提出福晋,想来对方也不敢胡来。
李格格听到是福晋的客人,的确有些为难,只是瞧着对方虽年纪小,却水灵讨喜的模样,着实有些看不过眼。
再有自别处听来的,爷对兆佳府上的格格极为喜爱,福晋也是看在爷的面子上才对兆佳府上的格格另眼相待,心里就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罢了,有何过人之处?她本不将这个小丫头放在眼里,不过听闻这位七格格还有个姐姐,小的都如此标致,大的还得了?
因此,李格格瞬间便警惕了起来,她还从未见过爷对哪个府上的格格如此喜爱,若是将来那位进了府,还有自己立足之处?
思及此,无论如何也不愿放弃这次机会。
于是,李格格挺起了胸膛,斜眼睨向和悦,重重地一哼:“有些人仗着福晋的喜爱,便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福晋心善,不予计较,有些人莫要蹬鼻子上脸,真当自己是回事了。小小年纪,若是学了那些下作人的手段,还真是可惜了的。”
和悦听了这指桑骂槐的一段话,登时气急。
这是变着法子地骂自己?这人还真是不可理喻,自己哪里惹着她了?
跟着的玉樱和海兰气愤不已,想格格何时受过这等委屈?便是四贝勒和四福晋都对格格礼遇有加,眼前这位算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辱骂格格。
玉樱还好,到底念着这儿是四贝勒府,眼前之人似是四贝勒极宠爱的侍妾,不好说话,海兰却受不了,上前一步,正欲为和悦出头,一只小手却拽住了她,回过头却是和悦,不由微怔。
和悦不看海兰,她从不是个肯吃亏的,哪里肯忍?当下就沉了小脸,冷冷地怼了回去:“这句话,应该是我送给李格格才是,你不过是个格格,莫要以为得宠些便可肆意妄为,我是四福晋请来的客人,四福晋都没说什么,你却在这儿口出狂言,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
“你!”李格格涨红了脸,眼眸喷火,指着她,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和悦哪里容她再出口伤人?傲慢地抬起下巴,讥刺的眸子深深地扎入李格格心里:“你这副样子若是被四贝勒瞧见,不知四贝勒是否还会瞧得上你?米粒之珠,也敢放光?没得笑掉大牙!”
说罢,和悦拂袖而去,玉樱和海兰忙快速跟上。
当真是无妄之灾,遇上这等人,还真是让人恶心。
也不知四贝勒怎会宠爱这等女人?
和悦胸口似燃了一把火,烧个不停,脚步越来越快。
“你、你个小丫头片子!”李格格气的胸膛急剧起伏,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去而无可奈何,狠狠地跺了跺脚。
可恶,自成为爷的格格,还从未有人如此对待过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贴身的丫鬟忙上前劝慰:“格格息怒,一个小丫头罢了,还不值得格格生气,主子爷最疼格格,定会为格格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