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这首诗讲的是牛郎和织女的故事,当初她年纪小不懂事,不明白姐姐的心思,直到长大,姐姐又出了事,再想起这首诗,和悦才明白姐姐对爱情的期望。
那个时候,姐姐对爱情是充满了美好的幻想,只是一场背叛终究让她死了心,最终也失了命。
和悦紧紧地握紧了手,心里再次充斥起一股难抑的悲伤,只是转眼便又笑了起来,终究是有希望的不是吗?
这几日妍悦也常常来逗弄这只鹦鹉,听鹦鹉念诗,妍悦笑话她:“你还真是老样子,一只鹦鹉竟也教她念诗,从小到大,你是我们姊妹中读书最好的,素来是我们家的小才女,原以为这次醒来后改了性子,没想到这样快就原形毕露了啊。”
和悦呵呵笑,顿觉尴尬,这个可是她记得的为数不多的一首诗,哪里能与原来的兆佳和悦相比?
海兰和玉樱守在不远处,一边整理着花盆里的花枝,一边窃窃私语。
“你没发现吗?格格自从中暑醒后,性子就变了好多,从前最爱的诗词不看了,女红也不爱做了,如今倒逗弄鹦鹉逗弄的开心,记得以前格格曾说过那些逗弄鹦鹉的人家都是些玩物丧志的。”海兰最是大胆,话也多,这会儿见和悦姊妹俩说的高兴,便也和玉樱说起了闲话。
“你别胡说,格格只是比以前活泼了许多罢了,这样很好不是吗?”玉樱蹙眉训斥,明显不悦,却敛了眸子,紧紧地抿住了唇。
“我哪里胡说了?你忘了?前些日子格格还把十三爷打了,格格以前多柔弱的一人?哪里打得过自小练武的十三爷?结果却是十三爷受了伤,你说稀奇不稀奇?”海兰比划着,明眸闪亮,兴奋不已:“不过,这样的格格真的比十三爷还要好看。”
玉樱被她这句话逗笑了,眉间的忧虑也散了:“格格是女子,十三爷是男子,怎能相比?你莫要胡说。”
海兰不服气地嘟囔:“就是这样啊,你不觉得格格比那些男子还要厉害吗?”
玉樱还未说话,陡然间白了脸,向海兰身后行礼:“夫人。”
海兰也住了口,惊讶地捂住了嘴,忙回头行礼。
伊尔根觉罗氏抬手制止了她们的大惊小怪,目光沉沉瞧了眼话说的欢快的姊妹俩,瞥了眼玉樱,轻声留下一句:“晌午小七歇息后,你来我屋里一趟。”
玉樱愣了下,低声应了,目送伊尔根觉罗氏离开。
海兰捂着嘴,惶恐不已:“夫人不会怪我吧?哎呀,我不该多嘴议论主子的,这可坏了。”
“既然知晓,以后记得慎言便是了。”玉樱好笑地嗔了句。
海兰俏皮地吐了吐舌,“哦”了一声,埋头继续修剪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