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不过是为人民群众做点事情。
如果连这点子苦都吃不了,还来干什么呢,不如趁早灰溜溜地回城里去,以后再也不要标榜自己是什么有志青年,也不要再写些酸溜溜的文章试图叫人欣赏。
有什么可欣赏的呢!
由于条件有限,大家不仅吃的简陋,住宿也很简陋,舒然昨晚就没洗澡,直接睡在车上的。
今天出汗了,不得不洗。
好心的村民给他们烧了热水,借出卫生间给他们洗澡。
舒然洗好又去了小山坡上打电话,他给徐慎说了今晚的事情,说着说着,就感慨地笑了:“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坚定,是大家给了我勇气。”
“总得有人带头,不要慌,”徐慎说:“就算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支持你,还有我呢。”
“得了,我还没混到那个份儿上。”舒然笑道。
“大家都指着你,你有压力,”徐慎不管他,自顾自地表达:“迷茫的时候就想想我,还有咱们的那么多钱,都是你的底气呢,所以,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一点儿也不必担忧。”
“好感动。”舒然说。
嘴上说不至于,只有他自己知道,徐慎一直是他的底牌,有徐慎在,他才敢天马行空,有徐慎在,他才敢肆意妄为。
可以说,大家看到的发光发热的舒然,有一半是徐慎的功劳。
“感动就亲我一下。”徐慎在电话那头要求道。
舒然好笑,对着手机亲了一下,然后立刻回头,看看附近的保镖听见没。
这么远肯定听不到,只是他自己心虚,这也太肉麻了。
“山上蚊虫多,快回去吧。”徐慎很想舒然,想多说会儿话,但是为了对方着想,他每次都是催结束通话的那一个。
“行,”顿了顿,舒然说:“那我回去了。”
“好,下山坡的时候小心点儿。”徐慎叮嘱一句。
“知道了,爱你,徐慎同志。”舒然压低声音,最后再说一句。
“徐慎同志也爱你。”徐慎心中甜丝丝地说。
晚饭时大家的低迷,也只是累了发发牢骚罢了。
第二天起来,各位瞧见伙夫做了好吃的早饭,又开开心心地吃起来,吃饱之后精神抖擞,继续干活。
日子就这样慢慢适应了。
苦和累都是能适应的,唯一不能适应的,估计就是思念。
舒然和徐慎都很思念对方,能通话的地方还是好的,听听声音也能解解相思,后来,舒然去了一些没有信号的地方,连打电话都成了奢侈。
连着三天都无法通话那会儿,徐慎在家里发誓,以后他要是再批准舒然出去待这么久,他就是傻x。
拍摄工作确实很辛苦,越来越辛苦,但各位都很自豪,中途没有一个人退出。
包括途中不小心受了伤、生了病的队友,也坚持没有走。
这多亏了舒然带的物资和人手足够,加上徐慎时不时派人送东西来,大大增援了整支拍摄队伍。
对比一下当代其他团队的工作难度,他们的团队,已经算是十分豪华的那种,最起码各种物资和人手都是充足的。
谁叫他们有个强大的后勤,要啥就给啥,毫不含糊。
再说了,不蒸馒头争口气。
不出意外,有很多双眼睛都盯着这个拍摄团队。
他们出发那会儿,那么高调地上了报,外界不少人猜测,这片子也就囔囔得好听,但肯定拍不成。
就算拍成了,内容也很浮躁。
舒然虽然是农村出身,但毕竟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又是个文弱书生,还带了一群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少爷兵,拍得成才怪。
但没想到,还真拍成了。
七月下旬,走访完最后一所学校,这支拍摄队伍全须全尾地回了城里。
忙了好几个月的舒然,回到城里后,继续投入到忙碌的片子剪辑中。
同年十一月,他们拍摄的纪录片在各地公映。
不久后,纪录片得到地方认可,又被拿到各村各镇,循环播放。
舒然这个名人,又出了一次名。
跟着他干的团队成员们,那一张张真挚的面孔,也被全国人民反复地看在眼里。
面孔之下那颗火热的心,更是被看到了。
可是对于各位来说,当大家真正一起努力去完成这件事后,外界的评论是怎么样的已经不重要。
在自己心里,自己有没有问心无愧,才是最重要的。
*
再次成为名人后,舒然不停地接到各地学校打来的电话,都邀请他去学校演讲,鼓励学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