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 舒然提着吃的过来找他夫妻俩,发现俩人果然没起早,陈森被他打扰起来,还犹带起床气的样子。
“森哥,”舒然将吃的往桌上一放:“你真是不够疼媳妇儿,都这个点儿了还不给弄点儿吃的。”
“这不是才醒吗?”陈森抓抓头尴尬地笑起来。
“哦。”都是已婚的过来人,舒然非常懂,他笑着说:“明天你要上班了,我过来跟你交代点儿工作,我和慎哥明天就出门。”
“去沪上?”陈森坐下来给他倒水。
“是啊。”舒然点头。
“好,你说吧。”陈森认真起来。
听见外头的动静,薛燕也醒过来了,她起身洗漱收拾屋子,然后陈森喊她出来吃早饭:“燕子,不用张罗了,你出来吃吧,舒然给咱俩买了早饭。”
“哎,舒老板这么早?”薛燕这会儿是盘着头发的形象,笑容甜甜的,让人一眼就瞧出来她跟结婚前的气质变化。
“别喊舒老板了,跟森哥一样喊我的名字就成了。”舒然赶紧说。
“好嘞。”薛燕笑笑。
他俩说话,薛燕就坐在旁边吃饭,也竖起耳朵听一耳朵。
陈森也是老板之一,薛燕跟陈森结婚了,身份就不单只是一个员工那么简单,怎么说也是个老板夫人,所以必须得学习更多的知识。
舒然说完就匆匆走了,不敢打扰小夫妻俩的新婚生活。
到了公司。
谢原正対着一封美院发来的信件犹豫不决,他出名了,隔三差五就收到不少来自各地的邀请,有些希望他去当讲师,开讲座,有些希望他去参加活动,还有花重金挖角的。
一门生意火了,必然会引起跟风。
就像他们之前带动了外销生意一样,现在国内也掀起了做服饰品牌的热潮,谢原这个主设计师,立刻成了香饽饽。
其他就罢了,再重金谢原也不屑一顾,他怎么会是那种白眼狼呢。
但美院邀请他去参加活动,他还挺想去风光一把的。
目前父母和亲戚朋友,対他的态度已经截然不同了,提起他都是骄傲自豪的,同时还会经常问问,他们这个企业还要不要人。
八杆子打不着的表亲戚都找他要介绍信,要岗位。
谢原自己拿不定主意,因为他实在不是一只会咬人的兔子,心里再多的耀武扬威也只是默默地在心里过把瘾,说出来可不敢。
“去啊,为什么不去?”舒然毫不犹豫地说:“请你去演讲呢,你现在是名成功人士,别怕。”
“我,算吗?”谢原一时半会儿没有什么实感和底气。
“算的,可算了,”舒然使劲儿地点头:“去吧,就去讲讲自己的心声,讲讲自己的设计,顺便宣传宣传咱们的国风文化,带动大家支持国风。”
“行,那我去。”谢原得到任务分派,气势立马就不一样了起来。
之前是个人行为,现在是出公差,还是出公差给人长胆。
这个暑假有两件事情值得一说,一个是舒然的新书发行,沪上文学果然借着这阵东风把那本书信录也出了,稳稳赚了一笔。
新书口碑依然很好,怎么说也掉了舒然很多头发,花了他很多心血去创作。
书迷们対内容没有任何不满意,唯一的不满意就是大少了,二十万字左右几个小时又看完了。
小报不关心舒然的新书究竟写得好不好,只关心这本书的稿酬还继续捐吗?
不知哪个报社知道舒然的电话号码,直接就打电话采访。
“捐。”舒老板対这种行为有些不爽,回答了一个字就挂了电话。
要是别人脾气这么大,这么任性,记者少不得要写十篇八篇文章讨伐一二,可是这个人是舒然哎,记者只会觉得自己错了,対方生气无可厚非。然后拿着这一个字的素材,去写一篇洋洋洒洒的赞美文章。
就连舒然为什么只说了一个字儿就他撂电话的行为,也描写成有性格,真性情,不搞虚的那一套。
这篇发报,大家竟然是喜闻乐见的。
被舒然回过信人们,还挺自豪地跟旁人说,対比一下这位记者,我们实在不该抱怨舒然回信字数少,他至少没有花一个字儿打发我们。
顺便谴责一下记者贸然打电话采访的行为。
但如果他们知道舒然的电话号码,估计也会厚着脸皮拨一下。
知道舒然会收录书迷来信出版,给他写信的人数一夜之间暴增。
芦笛就十分用心地写了一篇,特地打电话叮嘱舒然一定要给他登。
“我还有个小小的要求,”芦笛笑嘻嘻地说:“如果可以的话,请将在下的文章放在第一篇。”
舒然皮笑肉不笑:“这还真是个小小的要求呢。”
好不容易给舒然打一次电话,芦笛说:“我们再聊几句,别挂。”
他也是看了小报的。
“你说。”舒然确实是想挂的。
“夏刊怎么没有徐兄了?我家里的七大姨八大姑都很不满,听说我俩是朋友,叫我问问。”芦笛说。
“我还以为你要聊我,原来是聊他。”舒然郁闷,这么多女同志惦记着徐慎的吗?
不过‘出卖’徐慎色相是自己的决定,舒然抚抚自己的心口,不气不气:“年底再看看,最近他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