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慎打了水,他就去洗了,天还没黑,自然光线从窗户外照进来,照在他身体上。
舒然拿着瓢,温热的洗澡水从头上淋下来,划过脸庞和肩膀,很舒服,好像皮肤都被安抚了一遍,喜悦的感觉油然而生。
真是没有対比就没有伤害啊,吃过苦才知道安稳的生活多么来之不易。
回头看了眼自己的腰胯,那儿还有没消掉的淡淡淤痕,点缀在白皙的皮肤上,让人看了浮想联翩。
“啧……”舒然移开视线,用手在上面抹过。
他没有开荤之前,対性的概念贫乏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没有探究欲,也不会対着随处可见的擦边信息浮想联翩,偶尔在寝室里背着室友的纾解,也不觉得很让人上头。
所以舒然不理解,室友和女友一起过个夜有什么好激动的?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直到和徐慎天天腻在一块儿 ,舒然才开始能理解室友和女友过夜的激动,因为感官上的确就是很刺激,能让舒然放下所有顾虑,全情投入地跟徐慎在一起。
想到徐慎那要人命的表现,舒然吸着气闭上眼睛,给自己脸上来了一瓢水。
舒然洗完澡,回到卧室,脸颊红扑扑的,眼睛也像哭过了一回。当然他没哭,只是气温太高,被热水熏的。
“我来。”徐慎接过他手中的毛巾,仔细观察他的脸:“媳妇儿,水太热了?脸红红的。”
舒然一副被欺负过才有的样子,坐在床沿上敞着腿,看得徐慎想入非非。
“有吗?应该是的。”舒然刚洗完澡,说话声音慵懒,头发贴在额头上显得很乖。
他本来就长得白净俊秀,头发一盖,乖得让人心头发软。
徐慎给舒然擦好头发,弯腰抬起対方的下巴,深深地索取了一个长吻,直到逼出了舒然眼角的泪水,他才松开手指,不是很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分离的前一秒,舒然浑身都一颤,只因徐慎这混蛋很会勾他,舌根都麻了。
“你颤抖了?”徐慎低笑,吻他的眼角:“这么敏感?”
舒然的耳朵蹭地一下滚烫,感觉自己的外耳廓,肯定红得不像话。
“咳,我下楼跟我姐一起做饭。”舒然推开徐慎的怀抱。
没等徐慎说话,他就打开门下去了,就感觉,两个人待在密闭的空间里,太容易起化学反应。
徐慎也没有跟上去,只是坐下看着舒然离开的背影。
厨房里,周惠吩咐弟弟:“去抱点柴回来,你负责烧火,我要炒菜了。”
“好。”舒然应道,来到院子里放柴的墙根下,只见劈好的柴已经不多了,最多只够今天烧饭烧水。
舒然抱进去,问:“姐,就剩这么多了,还够明早烧吗?”
周惠瞥了一眼:“这么少,那不够了。”
“哦。”舒然很自然地走出去,対着阳台上面喊:“慎哥,家里没柴烧了,你下来劈柴!”
周惠哭笑不得,想出去揪着弟弟的耳朵骂一顿,吃住都在人家这儿打扰,就不能自己动手劈一下吗?
“来了。”可徐慎已经被召唤下来了,一点儿也没觉得哪里不対。
知道他很惯着弟弟,周惠也不好说什么。
徐慎没有家人,可能真的就看她弟投缘,当成自己的亲弟疼哩。
有这么个讨人喜欢的弟弟,周惠也挺自豪的,如果可以的话,她巴不得所有人都対弟弟好。
只是担心,人情会变,所以自己还是要表现好一点,不能全都指望别人。
平时夏天劈柴,徐慎一定会把上衣脱了,以免汗湿衣服,但这次想起舒然不准他光膀子的要求,他就没脱。
舒然给炉子烧了一把火,悄悄出来看徐慎劈柴,只见徐慎还真是个专业的,柱子粗的一大根圆木头,他一斧子下去轻松劈成两半。
那姿势也忒潇洒了。
怪不得有一群人专门喜欢看男人劈柴的视频……真挺好看的。
“你想试试吗?”徐慎竖起裂开的二分之一木头,看了一眼站在石榴树下围观自己的媳妇儿。
“不想。”被抓到偷看,舒然背着手摇了摇头:“我只负责烧火。”
徐慎笑了笑,想想也是,就舒然那细胳膊细腿,在家里估计都是周强劈的柴。
“这些柴是你去砍的吗?”舒然问。
“不是,市场上买的。”徐慎和他聊着。
“哦。”舒然好奇:“卖柴的百姓是可以随便找个山头砍树,还是自己承包的山头才行?”
“你不知道?”徐慎疑惑地看了舒然一眼,但还是解释:“一般都是生产队划分的山头,照分。”有些人家分的多就拿出来卖了。
好像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舒然赶紧闭嘴。
劈得差不多了,徐慎放下斧子,这么多暂时先用着。
见他停下来,舒然过去收拾劈好的柴,一垒垒抱进厨房备用。为了不弄脏新换的衣服,他还用一条蛇皮袋垫着。
陈凯要是看见他这么干活,八成又要牙酸了。
厨房里,周惠把切好的肥肉倒进锅中,一股炼猪油的香味儿立刻飘了出来。
这些猪油炼好了用一个带盖儿的菜盆装起来,每次煮蔬菜挖一勺,香喷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