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慎不曾多想,他压住舒然的唇,就跟婚宴上那五分钟一样,深深地亲,这样才能缓解自己周身的燥热。
舒然闻着淡淡的烟草味,还有淡淡的酒味,在他们的呼吸中来回流转,除此之外还有一股男性的气息,想必是独属于徐慎自己的气息,也不是很讨厌,比他现象中容易接受得多。
可能是因为徐慎不粗鲁,亲也亲得光明磊落,没有猥琐的感觉,总之,舒然庆幸是徐慎,否则换成别的男人,陈凯,或者王东这些,他绝不会走这一步。
“唔……”舒然的小鼻音勾动着徐慎的心脏,果然进了屋比在外面更勾人了。
亲了不止五分钟,徐慎这才念念不舍地稍微退开一点点,又亲了舒然白皙的脸颊一口,心跳如雷,笑道:“真想现在就跟你洞房。”
“呸。”舒然偏过头去,看着艳阳高照的窗外:“天还没黑,你正经点。”
“你撇开脸干什么?不乐意看见我?”徐慎想看着舒然的眼睛,抬手轻轻把舒然的脸摆正过来,忽然问:“是不是不喜欢我?”
“没有。”舒然抿唇。
双方僵持了片刻,舒然伸手碰了一下徐慎的眉眼:“你长得好,我没见过比你长得更好的男人了。”
徐慎眉毛一挑,试探问:“你刚才害羞了?”
舒然便顺水推舟垂眸:“嗯。”
“真的假的,刚才在婚宴上……”徐慎可不觉得一个害羞的人能做出那种事。
“别说了,都是酒坏事。”舒然捶了一下徐慎的胸口,一下子捶到了徐慎的心里去。
“好,我不说。”徐慎笑得跟什么似的,握住舒然的拳头,恨不得他再捶个两下。
“你兄弟们都在等你呢,你不下去?”舒然推了推徐慎。
“我上了楼要看新娘子,他们能理解。”徐慎说着,又凑近舒然的脸庞,这回干脆把舒然抱起来,跟抱小孩似的,在屋里站着。
舒然靠不着边,只能紧紧攀着徐慎,微微向后仰着头,接受这个炽热的亲吻。
“你太瘦了。”徐慎亲够了,可怜地颠着媳妇儿的重量。
“少年抽条都这样。”舒然小声:“我困了,你放我下床睡会儿。”
徐慎答应,念念不舍地将舒然放下床,又给抖开一张薄薄的被套,盖在舒然的肚子上:“给你开个风扇,盖着肚子别着凉了。”
舒然凉快地躺着,却想起周惠那屋好像没有电风扇。
那也没办法,电器比较稀罕,家里好像只有徐慎屋里有,总不能把徐慎这台拿过去。
舒然睡下,徐慎就出去了。
周惠在自己屋里看书,看得入神,外面的一切都跟她无关。
男人们喝够了酒,收拾了一下桌面竟然打起了牌,看来晚上还要在这里对付一顿。
江帆手里拿着牌,见徐慎站在自己背后,笑说:“伺候你宝贝小舅子睡了?”
徐慎立刻摁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打不打?”江帆想把牌让给徐慎。
“不打,你打。”徐慎没想法,拉了张椅子在旁边看。
“也是,你的心哪里在这儿。”江帆笑得像猫。
同性恋他知道,以前在老家那边的大城市见过一些,只是没想到徐慎是同性恋,而且还找着了对象,真不容易。
那个小舅子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挺有气质挺细腻的一个人,跟徐慎还挺般配。
就是让人琢磨不透,江帆还挺替徐慎捏把汗。
徐慎从果盘里抓了一把瓜子磕起来,瓜子壳随便往地上扔,然后喊陈凯:“凯子,地这么脏没看见,起来扫一扫。”
“妈的……”陈凯从沙发上起来,龇牙咧嘴瞪着徐慎,他完全有理由怀疑徐慎和小舅子合起来耍他。
“快扫。”徐慎随他瞪。
陈凯没办法,只好敞着花衬衫去拿扫把,动作非常不熟练,看起来非常痛苦地扫起来。
“我能不能花钱请个大婶来帮忙?”他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干过这个活。
徐慎幸灾乐祸:“不行,你还不明白么?”
“一对二。”江帆接茬:“凯啊,人周定就是看不惯你的损样才跟你打赌的,老实干吧你。”
陈凯咬牙切齿,很冤枉:“我什么时候得罪他了?我对他挺热情的。”
今天周定他姐结婚,他跑前跑后好吗?
“不知道。”徐慎洒着瓜子壳说:“估计是因为你看起来不像个正经人。”
陈凯:“……”
陈凯半天才憋出一句:“周定什么眼光,明明你们几个才不是正经人。”
就不说他哥那个活阎王,打人都往死里打,在座的徐慎,江帆,哪一个是好人。
跟他们比,陈凯觉得自己无敌善良。
*
舒然一觉睡到傍晚,徐慎上来喊他吃饭,顺便问问:“叫你姐也一起?晚上人少,就陈森陈凯和江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