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夫妻。
嗯,他们是夫妻了。
浴室响起水声,她吹干头发,就撑着下巴看着浴室方向。
水声停,不过一会儿,许斐就出来了。
陶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毫不避讳。
许斐擦拭头发的动作一顿,迈步朝她走来。
他劲廋的腰上围着浴巾,人鱼线若隐若现,六块腹肌线条流畅,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陶白起身让出自己的位置,态度很明显。
许斐挑挑眉,坐了过去。
陶白接过他手中的毛巾,轻柔地帮他擦拭湿发,待发尖不滴水了,便拿过一旁的吹风机,调好温度,五指在他发间穿梭。
许斐注视着镜子里的陶白,宽大的浴袍也无法掩盖她傲人的身姿,胸前衣襟微敞,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许斐的目光同样毫不避讳,陶白强自镇定,帮他把头发吹干,把线头拔掉,整个人就站在他身后,也不动。
她站着,他坐着,两人在镜子里对视。
过了一会儿,许斐转身,仰头看着她,声音发哑:“淘淘。”
“嗯。”陶白低头看他。
他起身,结实有力的双臂揽住她的腰,把她打横抱抱了起来,陶白揽住他的脖间,整个人都是顺从。
许斐喉咙发紧,把她抱到床上,塞进被窝,扯过被子紧紧裹住她,然后转身就走。
……
……诶???
陶白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头也不回去了衣帽间。
然后过了没两分钟,就穿着一身睡衣出来。许斐关了灯,沉默不语掀开被子上床,二话不说把人抱在怀里死死固定。
然后就没有动作了。
陶白在黑暗中盯着他的下巴,手指戳了戳他的腹肌。
许斐把她不听话乱点火的手抓住。
“老公。”
“嗯。”
陶白瞪了一会儿,从鼻子里发生一声娇哼,然后趴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过儿很久,就在许斐以为她睡着了,才听到怀里传来一声不满的哼哼:“不叫你了!”
“……”许斐忍得浑身难受,他都恨不得把人融进身体里,怀里的小东西还生气了,“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
话音刚落,他脖子上一痛,疼得“嘶”了声。
陶白一顿,松了牙齿,又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在他被咬的地方蹭了蹭,娇娇地说:“都是你不好,我才咬你的。”
许斐无奈地抱紧她:“淘淘,我们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在飞机上你一直没有休息,而且现在已经快凌晨三点,老公可提前告诉你,憋了二十几年的男人是很恐怖的,你确定你现在要惹我吗?”
怀里的小东西立马老实得不得了。
许斐气得隔着被子轻轻拍了一下,姑娘嘤咛一声。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陶白率先醒来,睁开眼便看见许斐削廋的下巴。
她起身的动作一顿,才发现双手双脚都被他紧紧缠住,而她的脑袋正枕着他的肩,侧脸下的温度暖得烫人。
陶白微微仰起头,看着他安静的睡容。
廋了。
他的公司在美国,却因为她留在关丘,这几个月一直两边跑,二十四小时连转轴,整个人都廋了一圈。
陶白轻轻抽出自己的右手,动作轻柔地摸着他的侧脸,满眼心疼。
原本双目紧阖的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如潭般幽深的眸子落在尚且来不及收拾情绪的姑娘身上,他微微一笑,刚睡醒的声音带着倦意,偏又性感撩人:“早安。”
陶白枕回他的肩膀,整个人依恋地靠着:“早。”
“想要一个早安吻,可以吗?”许斐的五指插入她的发,凑在她耳边低声说。
陶白仰起头,主动凑上前,两人交换了一个满腹柔情蜜意的早安吻。
许斐满眼疼爱,喜欢不够,陶白哼唧了两声,他才慢慢松开他。
男人在清晨有些莫名冲动,陶白其实早就发现了,毕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不可避免还是有些害羞,亲吻结束后她就悄悄往被窝里躲,把被子拉到眼帘下,遮住泛红的脸颊,只露出一双泛着水光的漂亮丹凤眼。
许斐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嘴角带笑,当着她的面下床,脱了睡衣随手扔在一旁,迈步进了卫生间。
等里面传出水声,从磨砂的玻璃里看见升腾的雾气,陶白才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在铺满毛绒地毯的地上,去把窗帘拉开,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在花园里玩耍的大金毛。
身上的睡袍带子被那个坏男人扯得松松垮垮,傲人的身材在晨光的沐浴下宛若神女降临,性感至极。
正在花园里玩耍的大金毛看见了站在落地窗前的女人,它歪了歪脑袋,随即疯狂地摇着尾巴,汪汪大叫起来。
陶白温柔轻笑。
有许斐在的日子,真是美好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