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郁玉好像站在一个上帝视觉。
“行不行呀,这怎么就又变小了呢?!”
“哎呀疼死我了!”
“真该死,这样应该就行了能唬人了吧?!”
她意识慢慢模糊,再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
刺目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米黄色窗纱打在她的脸上,她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转了下身体,猛然间感觉到了一阵刺痛——
“啊——嘶!”
某种强烈的酸疼感从一个不可言说让人脸红的地方传来。
郁玉整个人僵住了。
她记得昨晚自己似乎是看某本耽美小说看到睡着的,怎么今天醒来就下面疼?
难道看耽美还能看出来跨次元的疼痛,还是耽美小说写得太激烈,让人那啥……咳咳。
但就算看的很有感觉也不至于这么疼吧。
她揉揉眼睛,整个人彻底愣了。
陌生的淡金色天花板,六角形的琉璃水晶吊灯,根本不是她那个贴着淡蓝色墙纸,头顶一个圆胖白炽灯的小屋。
她机械般的转身看着身侧,她身边躺着一个男子——
羽扇一样的睫毛轻轻地盖在下眼皮上,脸颊瘦削,五官深邃,下颚的线条收的很凌厉,薄唇紧抿,纵然是睡着的时候也带着冷淡的禁欲感。
是个冷漠的睡美男。
她顺着对方露在被子外面的光裸肩部看到下半身,倒抽了一口冷气,彻底震惊了。
下面似乎有某个不和谐的东西支楞起了被子,变成一个粗浅的帐篷形状。
她张大嘴,呆呆地看了几秒钟,猛然从床上做起,纯白色的被子顺着她胸前滑下,露出了没穿衣服的上半身。
她短促的尖叫一声,顾不得许多的拿起床头的衣服三两下的套在身上,飞快地从柔软的双人床上起身,脚踩羊毛毯上的女鞋。
“嘶——”某种不可言说的疼痛又传来,针扎一样,酸酸涩涩,她疼的涌上来两滴生理泪水。
而她这一连串的动作终于惊动了躺在另一边的人,她听到了一声低沉沙哑的:“嗯——”
她下意识地拿起桌边的女式包,仿佛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小孩一样,略显无措的站在原地。
好,好好听的声音,会让耳朵怀孕的那种。
但下一秒,她看到不知名的美男似乎有睁开眼睛转醒的迹象。
美男皱紧眉头,猛然睁开了眼睛。
一双冰冷淡漠的黑眸直勾勾地看着她,薄唇微抿,没有任何温度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个死物。
她举起包包捂住自己因吃惊而张大的嘴巴,在对方逼人的目光之下,只觉得她似乎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心中打鼓,再加上又忽然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她急需梳理情况冷静一下……
所以,郁玉很干脆地拿着包跑了。
木制的房门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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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又酸又像针扎一样的疼痛依旧困扰着她,她一瘸一拐地走着。
出门后她才发现自己是在个酒店里,左右两侧一样都是深棕色的房门,地上铺着厚厚的深色羊毛毯。
她坐上电梯,打算先下楼去前台问些消息,不经意间歪头看到了浅棕色的镜面电梯壁。
如遭雷劈。
浅铜色金属上倒影的人影,根本不是她原来的长相。
她瞪大眼睛,在自己刚刚下意识拿来的,以为是自己的女士包包里翻动,找出钱夹里的身份证,身份证上的照片和铜镜里的人影很像,名字叫——
郁芍芍
她闭上眼睛,虚弱无力的靠在电梯里的墙壁上。
“叮——”的一声,电梯停下,一个穿着衬衫西裤的酒店服务生走进来,看到见靠在电梯里,下意识地问:“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她抹了把脸站起:“没事。”
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可能也许大概,穿到了一本小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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