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是对死亡的恐惧,期望则是希望钱仓一给他一个理想中的回答。
“会。”钱仓一丢下这个字后就走了出去。
来到办公室,刚打开门就听见里面有人在大喊。
“我要上厕所,快放我出去。”彭福宝满脸焦急,双腿夹紧,表情非常窘迫。
钱仓一也没有废话,打开门之后就带着彭福宝来到厕所,因为有手铐的缘故,他也不怕彭福宝逃跑。
解决完生理需求后,彭福宝再次被关在了拘留室。
坐在椅子上后,钱仓一又打了个呵欠,不过他依然没打算睡,在思考出对策之前,他并没有这种想法。
在卢攒他们来之后,我要确认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左山的尸体是否被发现,如果没有,这件事就可以先放一放,毕竟,我知道左山死亡的情况,而他们不知道,完全可以作为一种筹码;第二件事就是确定左莹的生死,作为怪异婴儿的容器,她是生是死非常重要,当然,也有可能是别的情况,例如半死不活;第三件事就是他们打算怎么办?
说白了,我不过是一个人,手上既没有能够直接威胁他们的武器,也没有足够的权威对他们发号施令,他们一再忍让恐怕还是因为处于观望状态,对我的底细不清楚,一旦了解之后,恐怕……
不过现在也有了一个契机,这些死去的人也许是一个突破口,一个能让普沙庄的势力陷入混乱的突破口,左山死掉之后,他所管辖的范围肯定会被左家的人继续继承,但是与其余三家有争议的田产等等,恐怕就只能拱手相让了。
对于左家来说,还有更坏的情况,左家剩下的人并不是铁板一块,说不定会出现两批人争老大的情况,更严重的情况是有三批人争权夺利,当然,不管是哪家人,只要没心情来找我的麻烦,对我来说并没有区别。
彭维那边……
有彭福宝作证,证明剩余的七人离开的时候还活着,那么应该问题不大。
唯一的破绽就是小钻风与王盘知道昨晚我出去了。
不过仔细说来,这也不算是破绽,我只要咬定什么都没看见就好了,另外,我还可以倒打一耙。
想到这里,钱仓一站了起来,他开始寻找武器。
就像火柴盒一样,他认为自己有必要留一件具有足够威慑力的武器在身上,毕竟普沙庄里面的人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刁民。
“水果刀?”一把带着壳的水果刀出现在了钱仓一面前,“杀伤力不大,不过对这些人来说,应该已经够了,另外,大小也方便携带。”
这时候,普沙庄外传来了呼声。
“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一名年轻人扯着脖子大喊。
钱仓一打开门走了出去,他转头,看见小钻风也走了出来,对方也看着自己,过了两秒,王盘也走了出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了?”钱仓一走上前问了一句。
这名青年看见钱仓一后,眼神有些疑惑,表达出来的意思就是:你谁啊?
王盘走了过来,说道:“卢斌,别着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死人了,死了好多人。”卢斌喘着粗气。
“谁死了?”王盘上前一步。
“彭蠡,还有其余的人……太多了,有七个人,哦对了,左山也死了,在丰夏河里面,尸体被一块石头卡住,已经捞上来了,卢老让我向你们报信,哦,他还让我找一个叫常朔的警察。”说到这里,卢斌看了一眼钱仓一。
不过钱仓一并没有开口。
“他就是常朔。”王盘指了指身旁的人。
“你们快跟我来吧,现在情况一团糟,如果不是有卢老镇着,只怕现在已经打起来了。”卢斌非常着急。
“快带我去看看。”王盘脸色也不太好。
打起来?难道是左家和彭家打起来吗?有点意思。
钱仓一在心中说,不过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这时候,小钻风看了钱仓一一眼,不过看见后者表情凝重且没有任何反应,他也没有说什么。
三人跟着卢斌前往发现尸体的地方。
大约有几十人围着昨晚钱仓一发现七人死亡的地方,在更远的地方,还有许多农民都看着这里,似乎非常感兴趣,但却没有接近。
“就在前面!”卢斌指了指前方。
他走近之后,直接来到了卢攒身前,“卢老,我把他们都带来了。”
“嗯,好。”卢攒点了下头,抽了口旱烟。
靠近之后,钱仓一再次见到了七个人的尸体,白天看见的情况与晚上完全不同,虽然死状依旧让人心惊,不过却少了晚上恐怖的气氛。
“这些人是怎么死的?”钱仓一开口了。
“哼,我还想问你呢!”一名矮个子老头站了出来,这人正是彭维,一双阴鸷的眼睛死死盯着钱仓一。
“你是?”钱仓一看过彭维的照片,但是并没有说破。
“我就是彭维。”彭维走近两步,然后抬起头说道。
钱仓一后退了两步,他不是被彭维的气势吓住了,而是因为如果靠得太近,他看彭维就要低头,非常不方便。
“你就站那里吧,别靠近我了,就这样说就行了。”钱仓一指着彭维的脚说。
“你……”彭维咬咬牙,看了一眼卢攒,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大家有话就说,没必要这么剑拔弩张,不知道我说的对吗?常朔警官。”严宣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