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王文的抱怨,苗伟好笑道,“你还嫌慢,我们市医院作为黑龙省最好的医院,已经是最快的了。”
“你要是在县城做检查,照样还是送到我们这边来,起码要十天半个月。 ”
“甚至有些小医院,估计都不知道你这个病!”
王文苦着脸,“唉!是啊!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不会赌那一口气来了!”
苗伟眼角笑出了皱纹,打开文件袋时还打趣王文:“你其实也不亏,起码这次长了教训,以后就不会再随便听别人的话了。”
王文撇嘴,“犯一次傻就够了,反正我是绝不会有下一次了。”
“哈!”起得太早,王文有点困,靠在桌子上,悠闲的等待结果。
没多久,王文突然看到苗主任脸色大变。
王文的心顿时像是被人一把揪住了,他忐忑不安的问:“苗主任,怎么了?”
苗伟的嘴皮子有点哆嗦,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王文,咬了好几次嘴皮子,才艰难道:“王同志,你真的得癌症了,是前列腺癌。”
王文大惊失色,“怎么能?是不是误诊了?你原来是说,我绝不会得癌症的。”
王文的质问,像是鞭子,一下又一下打在苗伟的心里。
他嘴里发苦,揪着自己的头发,难以置信道:“我也真没想到啊,前列腺癌的发病率在我们国家堪称千分之一,一千个人里面才有一个。并且多数都是四五十岁,六七十岁的人,你今年才三十多,怎么会得前列腺癌?”
更让苗伟想不通的是,那个替王伟看病的小姑娘,到底是怎么做到,如此精准的查出王伟的病情的?
就是再天才的人,十八九岁应该也不会这么厉害吧!
难不成,她从上辈子就开始学医了?
苗伟不知道自己不小心猜中了真相,他只是想不明白,王文却要崩溃了。
王文不死心道:“苗主任,咱们再查一次行吗?说不定是误诊了呢?”
苗伟叹了一口气,“我们医院是专业的,基本不能误诊。不过你若是不信,也以再检查一次,只是你别抱太大的希望,准备钱早日治疗吧!”
“你也别绝望,前列腺癌早期还是很好治疗的,只要将前列腺根完全切除就以了,一般不会有生命危险。”
王伟觉得自己有点呼吸不过来了,将衣领的扣子解开,才继续问:“把那个前列腺根切除掉,对我有什么影响?”
“额……”苗伟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尴尬的说:“后果还是有点严重的,以后你的下面会不太好使用,对生育也有影响。”
看王文生无恋,苗伟赶紧补了一句,“但同志你得想想,和生命比起来,其他都是小事。”
王文哭了,擦着脸上的泪说:“苗主任你说的轻松,当太监的又不是你,呜呜……”
苗伟抹了一把脸,纠正王文,“只是不太好使用,还不到太监那种程度,你别太悲观了。”
王文幽怨的说:“对男人来说,不太好使用和太监有什么区别?我才三十三呀!怎么就这么倒霉。”
王文差点哭成泪人,啥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那都是屁。
他现在不想顾及形象,只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场。
作为医生,崩溃的病人苗伟见的多了,他知道,现在病人不需要他安慰,只想发泄情绪。
苗伟任由王文痛哭了一场,也幸好男科人少,王文丢脸的样子才不用被人看到。
半个小时后,王文哭够了,也认命了。
病已经有了,他再哭也没用,只能抓紧时间治疗。
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还活着,当太监也不要紧。
唯一庆幸的是,他结婚比较早,现在已经有两个儿子,媳妇肚子里还有一个,传宗接代不用愁。
别的不说,就是为了好好养大几个孩子,他也必须好好活着。
至于媳妇,生病怪不着他,只能委屈媳妇了。
王文开始积极打探什么时候治疗,对此,苗伟又告诉了他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王同志,前列腺癌切除手术,是大手术。我们医院的技术并不成熟,不敢给你做手术,我建议你直接去首都第一医院,哪里是全国最好的医院,给你做手术绝对没问题。”
“还要去首都,那么远!”王文头疼极了。
“能等一段时间吗?我想等我媳妇生了再走,”王文又说。
苗伟对王文的脑子无语了,“王同志,你以为癌症是小病吗?那是绝症,也就是你发现的早,尚且有一线生机。若是拖到中期,你就只能熬时间了懂吗?”
王文被吓了一跳,这下他不敢再拖了,火急火燎的,恨不得马上去首都第一医院。
王文离开前,苗伟还特意问了苏月曦所在的地址。
王文是真生病,不管那个小姑娘是怎么看出来的,都证明她确实有真材实料。
十七八岁的高手,堪称天才中的天才,苗伟想要去拜访一番,顺便讨教讨教。
苏月曦并不知道,她很快就要有客人了。
累了一天,这一晚,苏月曦睡的特别沉。
然而,大半夜的时候,苏月曦突然被巨大的动静惊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