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赵青,咱们是来恭喜月曦的,你别多嘴行不行?”
剩下的知青也插嘴道,“人家月曦才刚起床,肯定没时间洗漱,你别冤枉她。”
“我们也是刚起床的,大家都差不多,大哥就别说二哥了。”
几个女知青全帮苏月曦说话,赵青忍不住在心里骂,一群见风使舵的贱人。
昨天还跟着她贬低苏月曦,今天看见苏月曦能上报纸,马上就去捧苏月曦的臭脚,真不要脸。
心里骂骂咧咧,不过,赵青很清楚,她要是说了实话,那以后被孤立的人就是她了。
赵青在知青里面本来就不受人喜欢,要是得罪了所有人,她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的。
因此,虽然心里气死了,表面上赵青却闭上了嘴。
接着,几个女知青又说了些好话,对苏月曦极其热情。
见到这一幕,苏月曦只是笑笑,这几个知青前面对她孤立,她可没忘了。
一群口腹蜜剑的人,她们的话可信不得。
由于还有人等,苏月曦抓紧时间,换了一身青色的中山装穿上,还梳了两个麻花辫,看着很青春洋溢。
等在路上的时候,苏月曦才有机会问米兰兰,“你知道报社的人来找我干嘛吗?”
米兰兰挽着苏月曦,回答她,“我不太清楚,是队长让我来找你去卫生所的。”
奇了怪了,苏月曦挠着头说:“我最近,也没干啥惊天动地的大事呀?怎么会有报社的人来找我。”
“去了就知道了,”米兰兰拉着苏月曦加快速度。
至于女知青们,由于苏月曦不喜欢她们,她们只能跟在苏月曦后面,羡慕嫉妒恨的看着苏月曦。
卫生所很快就到了,本来还疑惑的苏月曦,看到魏东的身影的,她隐约就有些明白了。
此时,卫生所里,除了魏东和李为民,还有一男一女,皆在二三十岁左右,应该就是报社的人。
李为民本来局促的和两位报社工作人员聊天,一看到苏月曦来了,他立即像是能解脱了,赶紧起身介绍说:“王同志,金女士,这就是苏同志。”
“两位同志好,”苏月曦伸手。
女同志也伸手和苏月曦握手说:“苏同志你好,我是咱们农场日报的编辑,姓金。”
“我姓王,”另一位男同志说。
两位报社的工作人员,态度都很好,苏月曦脸上的笑意加深,“金同志,王同志,你们来的可真早。”
金同志莞尔一笑,扫了魏东一眼说:“嘿!这不是听说你每天早出晚归的,为了能及时找到你,我们只能起早点了。”
苏月曦:“下次你们可以提前通知我。”
王同志:上报纸还想有下一次,可真敢想。
王同志在心里腹诽苏月曦太自大,结果事实证明,后来被打肿脸的人,是她。
金同志则比王同志灵活多了,一直在说“好好好。”
就这样,苏月曦和金同志聊上了,不用再和文化人尬聊,李为民感觉自己解放了。
和文化人聊天真是太痛苦了,人家说的话,他半懂不懂的,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似的。
再看看和金同志聊的正欢的苏月曦,李为民心想,果然,文化人还是只有和文化人才能聊的来。
至于他这个大老粗,就在旁边听听算了。
李为民只想当个听众,但他没想到,他才刚松懈,赵青就闹幺蛾子了。
“金同志,王同志,你们好,我叫赵青,也是一位为了消灭‘三大差别’下乡的知青,很高兴认识你们。”
原本站在门口的赵青,不知不觉竟摸到了金同志他们面前,还喧宾夺主介绍自己。
李为民当场黑脸,压抑着怒气问:“赵青,你咋还在这里,你今天请假了?”
请假是不可能的,赵青厚重脸皮说:“嘿嘿,队长我很快就走。”
李为民眼睛鼓的像牛眼似的,“还等一下,你是打量我太好说话了,觉得我不会扣你工资吗?”
“不不不,”赵青摇摇头,“队长我……”
“还不快走,”丢人现眼,李为民横眉竖眼瞪着赵青。
赵青差点被凶哭了,一脸委屈的离开。
被牵连的其她知青以及米兰兰:晦气东西。
原本想看看热闹的女知青们,因为赵青突如其来的骚操作,不得不离开。
没了外人,又随便瞎聊几句后,金同志开始了他们来的正题。
“苏同志,这次我们来呢!主要是收到了两份称赞你的书信,我们领导看过你的做法后,决定让我们来采访你,给更多的人做榜样,不吃你可否愿意?”
“两份?”苏月曦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试探的问,“金同志,你能说说,是谁给我写了书了信吗?”
金同志点点头,“肯定的,其中一份是咱们农场警察局写的,特意表扬了你机智过人,勇敢无畏从人贩子手中解救了无辜女童。”
“至于另一份,是从火车站寄来的,信里面详细说了你在火车上的事,她们还给你送了一副救死扶伤的锦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