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对商幼的喜欢,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顾流之的神色沉痛,他本来不打算说出
这些事情的。
他想憋在心里,就像腐朽的老木一样渐渐的盘踞在心房的最深处就好。可是看到这张单子的时候他发现,他没有勇气一直藏在最深的地方。
他有些害怕商幼会找上门来,害怕他们见面后这件事情隐藏不下去。这样的话还不如他先头挑破比较好,这样的影响比两个人相认时候知道好很多。
柳惊风一愣,第一反应是认为顾流之被辛晋江下了药。
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子与世俗不容的话语呢?
“流之,你可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你之前的事情我不怪你,所以你可能是情绪到达一个高度才会说出这种不符伦理的话来。”柳惊风告诉自己冷静,顾流之不可能会真喜欢上自己,都是辛晋江的套路。
休息一下他可能会好。
“惊风,我对你是真的有感情。你别不信我,我可以用事实证明自己。”顾流之眼里深沉,往前一迈禁锢住柳惊风的肩膀。
头一对作势要亲上去。
把我温久周当不存在是吗?温久周身后的尾巴都竖起来,猫眼里是浓厚的暗黑气息。
温久周早就把柳惊风化为自己人系列,见有人对他表白心里的怒火直达心扉。
“喵嗷……”它露出尖锐的牙齿,猫爪也伸了出来,往顾流之的大腿上一跃狠狠的霸住。
夏天的衣衫总归不是很厚,在温久周极其用劲的猛然一扑后,顾流之皱起了眉头。
柳惊风乘着这个突发事件挣扎开顾流之的拥抱,即使知道顾流之可能被下了药也遭不住一阵的恶心感。
他差点就真亲上了!
辛亏温久周咬了他!
顾流之的大腿被牙齿刺进去,钻心的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他也没对温久周怎么样,且不说他对柳惊风的心思,单是自己对柳惊风的行为确实会惹得这猫生气。
养这么多年肯定是护主的。
温久周知道自己咬的多么深,只是布料到底遮挡了一些效果。他眼里深沉的收起爪子,喵呜一声跳了下来。
这次是警告。
柳惊风看着血水浸染了外袍,知道自家的猫咬的有多么深。
柳惊风神色复杂:“你快把外袍脱了拿清水和皂角冲。”
顾流之深深的看着柳惊风,失落无处可藏:“今天的事情是我有些强迫你了,我以后会一点点打动你的心。我看得出你刚才对我的排斥之意。”
柳惊风握紧手指:“你快些脱了裤子去清理创口,这些日子你别来看我了。有些事情你冷静一下就知道这不符伦理的事情不应该坚持。”
顾流之深深看着他:“我不会放弃的。”
他拐着腿出去,柳惊风心烦意乱。
他想起了同修泽出去的那时候,打更的大爷说起的世风日下。莫不成他当他们也是这种关系?那确实恶心的要命。
柳惊风突然理解起那大爷语气里的嫌弃了。
他忍不住像温久周问道:【他是被辛晋江下了药是吗?】
【他是真心实意的,没有误食任何东西。只不过这个单子确实是辛晋江刻意填写下来的。】
柳惊风觉得自己为他的所有争辩都化为乌云,他一时不知道做何感想。
他需要静静。
……
即使觉得内心受到冲击,柳惊风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晚上柳惊风一手提着烤鸡,一手提着从山下带来的小玩意,语气都是兴冲冲的:“师傅你看这是我带给你吃的。”
面对辛晋江他的内心满满的复杂,他知道辛晋江填上商幼二字是有预谋的时候就更加明白了他的心机。
也知道教育好他是件很艰苦的事情。
“去哪玩了?”柳惊风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平静。
既然对方写上商幼二字,就代表对方是有意让他察觉出他是他儿子这事情,所以他的神情也适时配上复杂和爱惜。
辛晋江看出来了,嘴角漾出浅淡笑意。
“去看了集市。”
掌门今天的表情可能是知道了那件事,这样对自己的帮助也大。
“你的父亲呢?”柳惊风看着这个孩子平复心情,艰难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