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了一个钟头的马步以后,辛晋江的脸色微微发白,唇色也略显浅淡。
“蹲马步到此为止,你先歇歇。”柳惊风盘腿坐在地上,温柔的撸着温久周的下巴。
温久周懒洋洋的眯着眼睛,享受着拇指公子的贴心撸毛服务。
“好。”辛晋江的双腿已经发麻,他拿着双手给自己的腿揉按着。
“初习者蹲马步脚会麻是件很正常的事情,等以后你蹲习惯了就不会有这事情了。”
还要蹲习惯?辛晋江的眉毛一拧。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学个剑要这样子傻不愣登的蹲着。好在他素会隐忍,也不觉得这掌门在坑害自己。
可能练剑的就是要有这么傻缺的基础功吧。
他慢慢移动自己发麻的腿到柳惊风身边,眼里有些许的艳羡:“我可以抱抱它,摸摸它吗?”
瞧着那期盼的眼睛,柳惊风放下手:“当然,我是你的师傅,有什么想要的同我说便好。”
“谢谢师傅。”辛晋江的眼睛弯成月牙,小心翼翼的抱起温久周,手上温柔的抚摸着猫。
[他手上有东西,还好我不是一只普通的猫,要不然非被味道吸引去。]温久周喵喵叫着,眼儿眯起来给了辛晋江一挠爪。
辛晋江脸色变都没变,也没有尖叫。
“可能我挠的不舒服,惹它不开心了。”辛晋江默默为猫儿辩解道,手臂上有两道血痕慢慢渗出血珠子。
这破猫,看他以后不收拾了!
柳惊风拽着辛晋江往有水的地方走去:“我这猫虽然健康,但是该处理的还是要处理。”
辛晋江任他给自己清理,半响终于道:“师傅,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我的孩子如果好好活着,今年也同你一般大了。”
辛晋江一惊,这人从未结过婚哪里的孩子,莫不成是私生子?
耳畔是浓浓的叹息。
柳惊风带着些许怀念:“不说这么多,你这些日子别吃辛辣的东西。”
“好!”他甜甜的回着。
“师傅,快到午膳的时候了。我给你端饭吧。”辛晋江冲好手臂,涂好消炎药就勤快的说道。
“好啊。”
见辛晋江远去,柳惊风才询问温久周:[刚才他给你闻了什么药。]
[一种极吸引猫的药,闻久了可在一年内死亡,期间会对施药人百般喜爱。换而言之,我会每日跑去他那屋休息。]
柳惊风诧异:[竟有这种功效。]
柳惊风转眼一想,眉眼就凝重起来。
[我原先以为他起码得和我打好关系,现在想想是我太想当然了。]
他既然已经朝温久周下此毒手,那他也就不远了。
这药的作用如此歹毒,怕是辛晋江想要通过这猫一系列的反应让他最大限度的放松警惕。
只怕是这药要来了。
一个好的配药师,能掌握发病的时间。
辛晋江端着膳食过来,笑的极甜:“今天有冰镇的绿豆汤,说是天太热。师傅快些尝尝吧。”
柳惊风点头:“进去吃。”
辛晋江将饭盒放到屋里。
“看你就想起你师娘,如果当年她没离开,孩子约摸也长你这样。”柳惊风打开饭盒,取出里面的一蛊绿豆汤。
“你喝这个吧,早上蹲了那么久的马步,合该累了。”
他娘早先勾.引过许多江湖上的人,这个掌门年纪也有三十八了,如果同他母亲有过关系,他觉得也在情理之中。
辛晋江转转眼珠,抬起头问道:“师娘叫什么名字?”
“商幼。当年她离开的时候有三个月的身孕了,我寻了许久都没寻见。”语气里是满满的黯然。
果然如此。
辛晋江忍不住又问:“如果师娘没有离开,我师弟会是几月份的生日?”
“十月份的生日吧。”
辛晋江松口气,她母亲什么想法他不说十成十的明白,但是她什么德行他还是明白的。
他觉得面前这人应该不会是自己的父亲,完全是自己母亲的好玩心理才说出这种话。
呵,只是这个傻子信以为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