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泽接过锻造好的剑,它被这个剑鞘裹着,拿在手上颠了颠,重量恰好。
剑离剑鞘的时候发出轻鸣,柳惊风看着,道:“这是把好剑,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叶修泽望了眼,虽然这剑还未开锋,尚未见血,可是那冷冽的光辉拿着便能瞧出来。
叶修泽说:“就叫青霜吧。”
将剑握在手里,从容的往自己身上划去。剑需要开锋,此后才是一把真正的剑。
柳惊风拿出白布和金创药,在他移开剑的同时,就将药瓶上的瓶盖打开,撒好药就给他拿布覆盖好,打完结他道:“伤口别碰水,可还喜欢这剑?”
“还行吧。”叶修泽喜欢这把剑的手感,却不想告诉柳惊风。
似乎是不经意的,他又问:“东西准备好了么?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
这地方他也呆腻了。
想到离开这里,不知为何心情也开阔了。
柳惊风抿唇:“还未准备好。”
“你怎么还没准备好呢?这么点东西都没备齐吗?”
叶修泽觉得柳惊风定是舍不得那个叫夏拂拂的,要不然怎么让他离开就这么急,到自己身上却这么迟缓呢?
柳惊风看着他的火气又上来了,道:“我下午就去准备。”
他也没想过慢些准备,就能使得这孩子火气上来。果然同温久周说的那样,自己有些宠过了头。
这把剑他本想寻曾经给自己铸剑的那名匠来做。可惜那人年逾古稀,只能转接给徒儿做。
但是这剑拿出去,也是数一数二的。
“惊风,你真要离开这儿?”夏拂拂端着点心,这点心刚刚出炉,正是热乎的时候。
这消息来的太突然,她脸上满是震惊,泪濮濮几下就下来了。
看着柳惊风点头,她咬咬牙,扔下点心,转身就跑出去。
还拿什么呀!人都要走了,这点心谁稀罕呐!
柳惊风觉得自己要走了,怎么着也要同人解释清楚。
“爹爹很快回来。”他匆匆解释,就去追那夏拂拂去了。
叶修泽冷哼一声,望着也跟着出去的温久周,一把拉住它,提起它道:“怎么?你也要跟着去?”
那手劲,搁一般的猫咪估计都疼死了。
温久周喵喵直叫。
冲一只这么萌的猫咪你都下的了手?
“他嘴巴说的真好,对她没有感觉?看人一流泪比谁都来的紧张,都追出去了?果然都是假的,都是撒谎!”叶修泽已经认定了他就是撒谎,就是在乎那个叫夏拂拂的人。
他火气上来,看着温久周那无辜的猫眼,就想把他给扔到一侧。
这是那人最心疼的猫,还是算了。
“你给我呆里头不许出来。”温久周被扔进了没装水的缸里。
……
叶修泽抱着刚拿到的剑,心烦意乱的砍起柴火来。
他倒要看看,那人几时回来!
柳惊风握紧夏拂拂的手腕,沉声道:“这么多年,多亏你的照顾我和修泽才过得这么好。”
“那你还要走!你就舍的下我做的饭菜?”
“修泽也大了,需要四处走走看看,哪能一直待这地方。“柳惊风温声解释,从兜里拿出足足的一包钱袋,递到了夏拂拂的手心里。
“拂娘,在我心里,你像个小妹妹一样需要被人呵护。往后一定要好好生活,缝补的活计一周接一次就好,多了伤眼睛。”
夏拂拂望着他又再一次递过来的锦帕,清丽的眼睛含着热泪,道:“一起生活这么久了,我不信你看不出我对你的心思,我总觉得再等等吧,直等到你都生出要走的心思。”
柳惊风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她。
夏拂拂哭的让他心疼,可他知道这心疼里头绝无男女之情。
“别哭了,你值得更好的人。”
他张开手臂,怀抱住夏拂拂。
“我都不知道你对我有这心思,可惜我并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你真的不能留下来吗?”夏拂拂哭的眼睛都红肿起来,泪水晕染了柳惊风的衣袍。
“不能。”柳惊风叹息道。
夏拂拂吸吸鼻子,为了使自己的语气尽可能平缓些,她顿了一会才说:“那我挽留你也没什么意思,你都决定了。可是我心里难受,就是想哭。”
“嗯,我知道,再哭会吧。”
夏拂拂听到这话眼泪又流了出来,狠狠的在柳惊风肩上哭了很久,才说:“你去准备东西吧,都要离开了,好好的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