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本来就不服智化等人所说,心中也是在犯嘀咕,这赵珏能有多大的能耐?这冲霄楼是又不是什么刀山火海,不要我去我还就非去不可!白玉堂点掉烛灯,翻身从后窗跃入跨院,现在差不多也是二更天了,整个西跨院也都冷冷清清,不见人影,想必是周围那些个下人也都休息了,白玉堂侧耳观听一下之后,就也扭身上了院墙,施展陆地轻功法,直奔襄阳王府。襄阳王府坐落在襄阳城的东南角,其和驿馆还是有着不少的距离,整座襄阳王府建筑面积也是非常广阔,前后左右更是不下百亩,而那冲霄楼也就在这襄阳王府搁街对面。虽然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但是整个王府内灯光通明,亮如白昼,搁的很远,就也能一眼望去,街道上来回巡逻的兵士更是来往密集,越靠近襄阳王府的街道,巡逻士兵也越多。白玉堂轻功术只可比宋辉高不可比宋辉低,其翻身上方,利用黑夜与房屋作掩护,就也径直来到了襄阳王府。白玉堂从王府侧墙翻身入内,经过一阵寻摸,白玉堂躲过巡逻岗哨就也来到了一处大殿外面,虽然白玉堂第一次来襄阳王府,但是白玉堂一直也是对这种建筑类的构造颇为的研究,所以是很快就找到了襄阳王府的中央大殿。此时中央大殿内,人影攒动,火光冲天,白玉堂心中也是冷哼一声,看来这也是到地方了。思索片刻后,白玉堂扫视左右五人,凝神提气,一个箭步窜出之后就也跃上房梁,然后借助自己腰部的力量让自己脑袋朝下,腿向上,然后用双腿交叉盘在房梁上,把自己的身体挂在房梁上,利用居高临下的姿势向中央大殿内观瞧。那窗户上方也有着一拍的通风口,白玉堂正好利用倒悬的身体,眼睛也跃过通风口,大殿内的情况更是看的一览无余。此时中央大殿内人山人海,偌大的宫殿围拢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马,个个也都是手持兵刃,雄赳赳气昂昂。在正中央坐北向南有一高台,高台高约三尺,都是用的镂空雕花,高台龙椅之上端坐一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头戴蟠龙冠,身穿金莽袍,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肃杀,身后更是有数名仆人站立。此人也非是旁人,正是那襄阳王赵,仁宗皇帝的亲叔叔。白玉堂看罢之后也是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想必就是赵珏,心中更是大为不悦,你这还没当皇上呢?龙椅都他娘的准备好了。而在金台之下,一排排坐满了三山五岳的英杰。白玉堂扭身看去,这大殿内之内的人数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了,甚至来说其中有几人,白玉堂还也认识,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也就在白玉堂看去之时,在人群之中最前方有一人也站了出来,晃动了下身子,背后那口九环大刀更是叮咣之响,那一脸的络腮胡子更是让人看不清五官面向,但是不用说,此时想必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此人说话生如洪钟,闷声闷气,但是嗓门又大得很。这人也正是那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人送外号“震八方”姓雷名英,这雷英和白玉堂多年之前也有过数面之缘,但是那个时候雷英还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绿林好汉,如今却也官居显位,成了襄阳王赵珏手下一员猛将。雷英道:“某说的也都差不多了,现在我们最应该做的也应该是切莫打草惊蛇,那皇上现在只派遣了一个什么颜查散和白玉堂,这咱也能够看出,皇上是压根不相信王爷您会起事,要不然其绝对不可能只派这两个货色前来了,那我们应当也是利用现在这个机会好好的养精蓄锐,不然现在对方底细也还未查清楚,贸然动手,对王爷也是大大的不利的。”白玉堂虽然只听了半截的话,但是雷英所说也基本上都了解了,看来这雷英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是出事确实极其小心,想到也是比较的长远。而雷英说完,旁边又一人站了起来,此人身高九尺,年龄和宋辉差不了多少,板肋囚筋,脸如铁砂,穿着一身枣红战甲,身后下人也为其竖着一口方天画戟。此人白玉堂也是认识的,这名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号人物,小温侯徐昌,多年之前这徐昌还在陷空岛与五义把酒言欢,可是如今却也投靠了襄阳王赵珏。徐昌站起身来冲襄阳王一抱拳,说道:“王驾千岁,臣也有事禀告。”赵珏看了看徐昌,也说道:“爱卿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徐昌也点头说道:“刚刚雷副官说的也是无措,现在虽然只是来了一个锦毛鼠白玉堂,但是数年之前臣也和这大五义有过些交往,这白玉堂长拳短打,武艺高强,切莫可掉以轻心,而且现在明面上是只有锦毛鼠白玉堂跟来了,但是他们大队人马现在埋伏到了哪里我等还不清楚,如果我们现在贸然行动了,正好中了他们下怀,他们援兵一到,反而让我们陷入了被动了,现在是一个白玉堂,可是他后面的大五义,再到北侠欧阳春,再到南侠展昭,保不齐他们现在就在某个地方等着咱们自投罗网呢!所以我们绝对不能等闲视之。”徐昌也是刚说完,其旁站起来一牛鼻子老道,这老道头戴顶梁道纶,身穿八卦紫金衣,手捻浮尘,说道:“无量天尊!刚刚二人说的虽然颇有道理,但是以贫道来看,二位也着实小题大做了,那开封府有什么能耐?那三侠五义有当如何?咱们现在众英雄好汉在此,还怕了他们不成?难道在座的诸位都是徒有虚名?到了此时反而都偃旗息鼓,想要息事宁人了不成?”这说话之人也非是别人,正是晏飞晏峰的师父,飞天蝙蝠吴道成!吴道成此话一出,全场所有人都也议论纷纷,在场的人都是有血性的江湖中人,每一个人也都是刀尖舔血过日子,这说到贪生怕死,每个人也都是不愿意听得。赵珏听得众人说道,也倒是没有直接说赞成谁的观点,而是扭身对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人说道:“刘军师有何高见?”赵珏言罢,一人也站了起来,只见此人身高八尺,年纪五十上下,一头灰白相间的头发也显得格外的精神,后背背插双剑,说道:“以老夫看来,吴道长说的也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