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珠思索片刻,想到她就说一句“土包子”,就被立夏找机会扇两巴掌,立夏若是知道她帮苏静怡,夏明珠不禁打了个寒颤,“不行!”
苏静怡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不敢相信,“不,不行?你不讨厌那个土包子?”
“我就是讨厌他们,才不准你嫁给我三哥。”夏明珠更怕挨打,这么丢脸的话她才不要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苏静怡,你妈和我说过,以前给你介绍对象,你不愿意,根本不是嫌人家学历低,工资低,是嫌人家长得不好看。”
苏静怡:“是又怎么了?我想找个有钱的,家世好的,长得好的,有什么错?
“你去找别人。”夏明珠道,“不准找夏立夏。”
苏静怡:“我就找!”
“你,那你别在他面前提我。”夏明珠道。
苏静怡:“等他们离婚了,你也别求我帮你。”
“好!”夏明珠道,“看在咱俩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最后提醒你一次,我三哥只有一张脸能看。脾气臭,喜欢打人,他以后要是打你,你也别来找我。”说话,推着车子就走。
小寒见立夏回来,站起来,“怎么这么慢?都吃饭了。”
“碰到夏明珠了,不想跟她说话,我就绕一点路。”立夏洗洗手走进去,“你们先吃啊。”
小寒:“正在吃。”
立夏坐下发现不对,小寒面前的不是饭,是一盆菜,“什么情况?”
“我得控制饮食,少油少盐。”小寒道。
立夏:“给我尝尝。不是水煮菜吧?”
“不是。凉拌菜。你想吃哪个?”小寒道。
立夏随手一指,“木耳。”
小寒给他夹一块木耳。立夏嚼两口咽下去,“有点酸,放的醋和姜丝?”
“还有一点酱油。”小寒道,“我明天晌午还做这个,你要吃吗?”
立夏点点头,拿走她的筷子又夹一块海带,“明天晌午别炒菜了,咱们就吃这个。”
此言一出,其他人齐刷刷看向立夏。夏明义憋不住问:“你说什么?”
“他开玩笑。”小寒控制饮食是工作需要,为了以后赚大钱,付出和汇报成正比,其他人又不用,小寒夺走筷子,递给他一双没用过的,“二哥别理他。”
夏明义:“我是真不想理他。只是他逮着机会就气人。”
“我又没说天天吃。”立夏转向蔡红英,“二嫂,省油省盐省事省煤球,明儿晌午试试?”
小寒朝他脚上踩一下,“爸没法吃。”
“爸明天得上班,晌午在单位吃。”立夏道。
蔡红英提醒他,“我明天也上班。”
“那我们明天做葱油饼。”立夏笑眯眯道,“后天晌午包饺子。”
蔡红英:“……随便你。”
“这样的话一个月得花两百块。”立夏看向小寒说。
夏明义提醒他,“小寒得节食。”
“运动呗。”立夏道,“我陪你去公园跑步,媳妇儿。减肥就得先吃饱,否则你都饿的不想动弹,就算瘦下来,皮肤也会松弛,暗淡无光。”
小寒认真想想,“有道理。”
“所以,媳妇儿,吃块肉。”立夏夹一块瘦肉送到她嘴边,“这个没有油。”
小寒张嘴咬下去,不禁说,“还是肉好吃。”
“好吃咱们明天还做。”立夏道。
蔡红英张嘴就说:“吃光了,日子还过不过?”
“过啊。”立夏想也没想,“吃的是爸的钱,又没用你的钱,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蔡红英噎住了,突然想到一件事,“我说的是你们,你俩还没毕业。”
“我媳妇儿能赚钱啊。”立夏道,“对吧?媳妇儿。”
小寒:“别故意气二嫂,吃你的饭。”夹一块海带塞他嘴里,“二嫂,你越理他他就越起劲。”
道理蔡红英都懂,关键在于立夏不是常人,蔡红英日常分不清他哪句真哪句是假。就像杨忠军把孩子带过来,他朝杨宝宝屁股上拍的一巴掌劲就不小。
别说孩子是人家的,就算是自己的,囡囡不闹人,蔡红英都不舍得揍。可是立夏不但揍了,还不怕杨忠军和夏明敏生气,这个心理素质,蔡红英比不了,也就忍不住,“我是担心他自己想吃,拿你做幌子。”
“您担心就能阻止?”立夏问。
夏民主咳一声。立夏夹一块肉,“爸,吃菜。”没容他开口就说,“都吃饭,再不吃就凉了。”
蔡红英无奈地摇摇头,给囡囡夹一根青菜,“吃点素。”
“我在吃,妈妈。”囡囡看向小寒,“我想吃小婶婶的木耳。”
小寒伸出手,“碗给我。”给她夹几块木耳,见妞妞看她,也把她的碗拿过来,给她夹一些菜。
田蓉见状,第二天晌午就做凉拌菜。酸酸脆脆,清爽可口,喜肉的囡囡和妞妞吃的很是开心,还没吃饱,就要求田蓉着晚上还做。
田蓉嘴上答应的好,晚上做的是面条。夏民主的牙好,胃无法跟年轻人比,田蓉怕他吃的胃不舒服,以致他在家的时候,不论是田蓉还是小寒,都老老实实做热乎的饭菜给他吃。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如小寒所料,开学后表演系的学生没上课,继续排毕业大戏,直到九月十三日。
九月十四日,上午,戏剧学院表演系大四的师生去人民剧院准备。而在小寒随老师同学去首都人民大剧院的路上,立夏也向老师请好假,正往人民剧院赶。
考虑到许多领导很忙,戏剧学院把演出放在晚上。他们之所以上午就过去,是做最后一次彩排。立夏以家属身份混进剧院,就看到表演系的三十几个人正在排练。
立夏安安静静看完,就回家拿田蓉给小寒准备的饭菜,和一壶柠檬水。
田老师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立夏左手拎水壶,右手拿饭盒,意外的同时还有点羡慕,哪怕她五十来岁了,“小寒,对象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