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赛西斯并不是人类的缘故,他的体温是如同毒蛇一般的冰冷,就在他那没有一丝温度的指尖快要触碰到付臻红锁骨的时候,付臻红单手握住了赛西斯的手腕。“赛西斯,”付臻红的语冷淡,“是我平时对你太纵容了,才让你有了可以放肆的错觉。”赛西斯闻言,反是轻轻笑了一下,他就着手腕付臻红钳住的姿势,然后略微俯身,将下巴搭在了付臻红的肩膀上,脸颊偏移,双唇顺势埋在了付臻红的颈侧。他呼出来的息是冰冷的,同样冰凉的双唇磨蹭着付臻红颈侧的皮肤,像是一头猛兽在寻觅到伴侣时的一种求偶行为。付臻红的眉头皱了起来,身上散发出了凛然的寒,这个时候,赛西斯才不急不缓的在付臻红再次开口之前,站直了身体。但是赛西斯没有将自己的手从付臻红的手中抽,反是就着两人的手相连的姿势从付臻红的身后绕到了付臻红的前方。紧接着,赛西斯就像从前那般,半蹲在了付臻红的脚边,他将脸颊放在付臻红的大腿上,抬着眸,自下上的看着付臻红。“纳芙蒂蒂,我都快要消散了,就不能再让我放肆一下吗。”赛西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轻叹。付臻红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垂下蓝『色』的眸,静静地看着凝视着他的赛西斯。作为契约之主,付臻红自然知道赛西斯快要消散了,其实更准确一点的说是赛西斯的意识里属于赛西图尔斯的那一部分灵魂快消散了,至于剩下的那一部分蛇的灵魂,慢慢退到最初。与果,不仅仅是指埃赫纳顿和琪雅。诅咒,不放过任何一个参与到其中的存在。埃赫纳顿和琪雅的死是为诅咒,赛西斯作为真的施咒者,自然不可能幸免。得与失,是相对的。赛西斯不是明,亦不是的使者、或者是拥有一丝『性』的祭司,所以他在给人施下诅咒的同时,自己最终反噬。其实若是埃赫纳顿是普通人还好,但埃赫纳顿是法,是太阳之子,这样的身份注定了赛西斯所担下的惩罚不能解。“纳芙蒂蒂,我挺羡慕埃赫纳顿的,至少他拥有过你,名言顺。”赛西斯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腕微转,于是那原付臻红钳住手腕的那只手,便顺势握住了付臻红的手背。付臻红将手松开,赛西斯却趁机将五指『插』入进了付臻红的五指之间。“这些年里,即便拥有了赛西斯这样一个身份,但既不是人不能算是蛇的我,只能像一个卑微的可怜虫一样,躲在暗处,贪婪的看着你,期望着你能头看我一。”“所以呢?”付臻红开了口,“你到底想说什么?”“纳芙蒂蒂......看在我就快要消散的份上,请怜惜我一次吧。”赛西斯说完,亲吻了一下付臻红的手背:“至少,这一次,请不要拒绝我。”“我...不过是想没有遗憾的离开。”最后这一句话赛西斯说得很轻,声音低得几乎到了微不可闻的地步。“我不喜欢你。”付臻红说道。赛西斯并不意外到这样的答,他道:“我知道。”纳芙蒂蒂不喜欢他,不喜欢任何人。哪怕是赛西图尔斯,或许在纳芙蒂蒂心中,仅仅只是相比于其他人,稍微更有分量一些。但那又如何,即便纳芙蒂蒂不喜欢他又如何。十年的相处,让赛西斯明白了纳芙蒂蒂的冷漠,现在他所奢求的,不过是纳芙蒂蒂给他一次真贴近的机。他的时间已经不剩少了......赛西斯将脑海中的那些思绪压住,然后半直起身,将自己的视线与付臻红的视线平视。他的那只手还固执的与付臻红的手五指紧紧相扣,就仿佛这样做的他们,就是亲密无间的伴侣一样。哪怕一切都是虚假的,对于赛西斯来说是一种难得的甜腻。此刻,他那独特的蛇瞳里印着付臻红的模样。他先是试探『性』的将另一只手放在了付臻红的脸颊处,在发现付臻红并没有避开他的触碰后,心里顿时一喜,然后整个人倾身朝着付臻红的方向去。这一行为,让赛西斯的鼻尖贴到了付臻红的鼻尖,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了两人之间那狭窄的空里。一种样暧/昧的氛围缓缓蔓延出。虽然主要想要靠近纳芙蒂蒂的是赛西斯自己,但此刻当赛西斯真得距离纳芙蒂蒂越来越近之后,他的喉结却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这是紧张的表现。赛西斯虽然不是人类,但是却拥有了人类才有的情感。他慢慢靠近付臻红,冰凉的双唇最终碰到了付臻红那微凉的唇瓣。双唇让柔软馨香的触感让赛西斯整个人不禁颤栗了一下,从他成为在莲花池水里诞生开始,除了在最初的时候与纳芙蒂蒂有过较为亲密的行为外,时隔九年,他终于再一次吻到了纳芙蒂蒂。赛西斯不知道这是不是那些祭司嘴里说过的始与终。他生之时,与纳芙蒂蒂有关亲吻,如今在快要消散之际,得到了这样一个甜腻的吻。他只知道他必须好好珍惜这一刻,好好感受从纳芙蒂蒂的唇齿间流转出来的馨香。赛西斯的目光在付臻红的眸上停留了两秒,然后,小心翼翼的,伸出了舌尖,轻轻探向付臻红闭着的双唇。付臻红没有拒绝,却没有给予应。赛西斯的里有了笑意,瞳孔深处是真切的,浓烈的,炽热的爱。他的舌尖探入进了那温热的馨香里,然后缠住了付臻红的舌尖,轻轻的亲吮。作为半人半蛇的怪物,赛西斯的体温始终是冰冷的,但是在与付臻红的亲吻里,他那苍白冰凉的身体似乎慢慢有了一种温热。这温热来源于他的心脏。这温热朝着他全身上下蔓延。赛西斯还想要更,他那只与付臻红五指相扣的手,引领着付臻红来到了他的后背处,另一只手则是从付臻红的脸颊慢慢往下游移。空中萦绕出了一种缱绻的氛围。芳香蜡的香味让整个房间平添了几分旖旎。然,就在赛西斯的手移到付臻红腰腹的时候,房间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付臻红抬起手想要推开赛西斯,但是却赛西斯完全抱住了。赛西斯并不在意他和纳芙蒂蒂的亲昵旁人看见,或者说他就是要让来者看到他与纳芙蒂蒂的亲昵。纳芙蒂蒂的宫殿不是一般人能进的,能毫无阻隔的来到这里的人,如今只可能是那刚刚继任法之位的图坦卡蒙。事实上,如赛西斯所预料的一样。朝着这边走来的人,确实是刚从继任大典上来的图坦卡蒙。图坦卡蒙原是不打算来纳芙蒂蒂的宫殿,但是在大典结束的时候,大祭司卡尔斯伏恩叫住了他。那穿着一身纯白衣物的大祭司用一副淡然沉静的模样对他说了一句话。“陛下,有没有想过,你的母亲和上一任法的死亡或许和使纳芙蒂蒂有关。”就是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瞬间在图坦卡蒙的心里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他整个人愣在了原地,直到卡尔斯伏恩行完礼离开之后,图坦卡蒙才从这震惊中过来。他看了一卡尔斯伏恩离开的背影,虽然心里并没有真相信卡尔斯伏恩的话,但是不可否认的,对方的话让他对纳芙蒂蒂有了猜疑。是为如此,图坦卡蒙才迫不及待的想要见纳芙蒂蒂,想要来亲自问问纳芙蒂蒂,问问对方,他母亲和父亲的死亡到底和纳芙蒂蒂有没有关系。然让图坦卡蒙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为内心的急切没想这么就推开房间门之后,急匆匆走进来的图坦卡蒙欲说话,却在看到屋内的画面后,身体猛地僵直在了原地。图坦卡蒙怎么没有想到,那一贯冷艳高贵的纳芙蒂蒂,竟然在与一个男人接吻。错愕,震惊,愤怒,这些情绪瞬间涌上图坦卡蒙的脑海,有那么一瞬间,图坦卡蒙甚至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不然为什么他的父亲和母亲不过才离世三日,纳芙蒂蒂就与的男人亲密。这个男人是谁?一股无名之火直直朝着图坦卡蒙的喉咙蹿去,他看着房间里的这一幕,目眦尽裂。“纳芙蒂蒂!”图坦卡蒙愤怒地喊出了付臻红的名字,他大步上前,想要扯开背对着他抱住纳芙蒂蒂的男人,然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这陌生男人的时候,却一股无形的力道弹开。好在图坦卡蒙从小跟着加里武,才没有这一股看不见的怪力击退得摔倒。“纳芙蒂蒂,你怎么可以!”图坦卡蒙的里迸发出了一道骇人的红光。此刻,他这愤怒不知是在为自己的父亲不值,还是为自己。图坦卡蒙只觉得前的一幕异常的刺,刺到他的心底有了一种强烈的毁灭欲。付臻红拍了一下赛西斯的后背,在赛西斯退出他的双唇站好之后,付臻红才看向了一旁的图坦卡蒙。为方才的亲吻,付臻红那形状漂亮的唇瓣染上了一层瑰丽的艳红,如一朵诱人采摘的娇花。然和这充满蛊『惑』力的双唇相比的是,付臻红依旧是冷静的,并没有染上分毫的朦胧或是艳『色』。他似乎并没有为亲吻沉醉,没有为图坦卡蒙的闯入慌『乱』。他只是目光平静的扫了图坦卡蒙一,说道:“你如今已是法,我是你父亲的伴侣,名义上是你的长辈,图坦卡蒙,忘了你的礼仪。”“礼仪?”图坦卡蒙就像是到了什么大的笑话一般,突然冷笑起来,他语有些尖锐的说道:“作为我父亲的伴侣,纳芙蒂蒂,我父亲这才离世几?你就与的男人搅在了一起,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礼仪?”图坦卡蒙的这番言语之间充斥着讽刺和讥诮,特是在看到付臻红始终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后,内心的那股无名之火更浓。“这个男人是谁?”图坦卡蒙看向了与纳芙蒂蒂偷情的男人。是在这个时候,背对图坦卡蒙的赛西斯转过了身,他抬了抬皮,似味似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然后不疾不徐的说道:“我呀,是纳芙蒂蒂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