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空管理局里传来的资料里,图坦卡蒙最开始的名字为图坦卡吞,直到其九岁登上法老之位后,才正式改名为图坦卡蒙。这其中虽然只是一字之差,却有非常微妙的区别,是一种曾经所信仰的阿吞神变更为阿蒙神的含义。付臻红原本并没有打算直接给琪雅的孩子取名为图坦卡蒙,但后来因为考虑到种种原因,最终还是直接给男婴取了这名字。图坦卡蒙刚生下来之时,脸上并没有么多其他婴儿刚诞生时的般褶皱。看被『奶』娘抱在襁褓中孩子,付臻红伸,微凉却细腻圆润的指尖抚上了婴孩的脸颊。他的动作很轻,带一种漫不经心的随意,但是在他的触碰之下,原本闭睛的图坦卡蒙似有所感般睁开了眸子,用并不能看得真切的瞳孔,盯付臻红看。他或许是在好奇,为何面前这人会戴金面具,似乎和周围的些人都不一样。由于图坦卡蒙是因琪雅和已经改名为埃赫纳顿的血『液』通过诅咒的力量而生的,所以五官琪雅和埃赫纳顿都有几分相像。特别是他的眉,和改名为埃赫纳顿的阿蒙霍特/普四世非常相似。又或许是由于图坦卡蒙并非是因为父母身体结合而孕育来的缘故,这一种非自然的、并不健康的孕育让他的肤『色』看起来要比埃及的大多数人都要白上很多,面部轮廓也相对埃赫纳顿更要秀气一些。大抵是因为付臻红触碰到图坦卡蒙脸颊的让还是婴孩的天选觉得很有趣,在付臻红收回之后,原本只是静静看付臻红的男婴,突然也学付臻红方才样伸了自己的。他伸长了的臂,要用掌触碰付臻红的面部。付臻红看朝自己的脸颊伸来的,并未躲避,也没有主动靠前。图坦卡蒙的身躯还很,短短的臂自然不能在这样的距离下触碰到付臻红。但他似乎对此时分执,甚至努力曲上半身,要触『摸』到面前的男子,一副不服输的执拗劲。抱图坦卡蒙的『奶』娘见状,先是看了付臻红一,在确认付臻红不会生气后,才在这份无声的默许之下,轻轻往付臻红所站的方向掂了一下男婴。有了『奶』娘的帮助,图坦卡蒙的指终于成功触碰到了付臻红的面部,或更准确一点得说是触碰到了付臻红脸上戴的金『色』面具。冰冷而坚硬的触感让图坦卡蒙疑『惑』地转了转圆圆的珠,指本能地微微瑟缩了一下,但他并没有收回,依旧固执的触碰这金面具。“神使大人,王子很喜欢您。”『奶』娘笑眯眯的说,看向付臻红的神里也带几分倾慕。付臻红没有说话。而就在这时,帘幕内响起了侍女的惊呼声:“琪雅大人,您心一些!”侍女们紧张的声音从帘幕内传来,紧接是一阵轻缓却急促的脚步声。“神使大人...”刚生产完的琪雅在侍女的搀扶下掀开了帘幕,她的身子还很虚弱,但是醒来之后听到『奶』娘喊付臻红的声音,便执意从起身,要见见几乎有半年未曾见到的纳芙蒂蒂。在看到站在男婴面前的男子之后,琪雅的脸上终于『露』了一丝真正喜悦的笑容。她看也没看襁褓中的孩子,而是用一双美目直直的凝带金面具的纳芙蒂蒂,眸中似有万般愫要述说。然而当心中这爱慕之人的目光朝她看过来之时,琪雅却突然有些语塞了,要说得话有很多,但是在纳芙蒂蒂的神下,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后,琪雅只是轻轻喊了一声:“...神使大人.....”付臻红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你既然已经诞下法老的血脉,我会法老商议,授予你妃位。”琪雅闻言,脸上不见丝毫喜悦,甚至还痛苦的垂下头:“神使大人,您知道的,我并不......”“琪雅。”付臻红打断了琪雅的话,语气平静而淡漠:“你如今成了母亲,你该知道么样的身份才能让自己的孩子更平安稳的长大。”琪雅一劲的摇头,她的内心其实无比矛盾。作为母亲的天『性』,让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一世无忧,平安顺遂。但是一到这孩子是怎么孕育的,一看到这孩子肖像法老的眉,就无不在提醒琪雅,这一切都是一错误,提醒她的愚蠢,更提醒她对神使大人的背叛。这种绪交织在琪雅的脑海里,让她只觉得脑袋发胀的厉害,整人都似乎处于一种极端矛盾的精神折磨当中。其实最开始,当她得知自己肚子里怀了孩子之后,不止一次过要『自杀』,但是神使大人对她说,必须要活,这是惩罚。所以即便她内心有多么煎熬,最后还是放弃了轻生的念头。她必须接受惩罚。她的心底深处,还期盼纳芙蒂蒂,期盼有一天能重新回到神使大人的身边。付臻红没有理会琪雅内心复杂万千的绪,他最后看了一被抱在襁褓中的图坦卡蒙,然后取下了自己脸上的金面具,这金饰打造的轻薄面具放在了图坦卡蒙的肚子上。做完这些后,付臻红便离开了,留下了琪雅和未来的天选,图坦卡蒙。有了付臻红的推动,没过多久,琪雅就被埃赫纳顿正式册封了妃位,虽没有在族谱记下名字,却也算成为了王室的成员。作为图坦卡蒙的父亲,埃赫纳顿却并未去见自己的血脉一面,他厌恶琪雅,连带对图坦卡蒙也生不起一丝好感。琪雅的存在就像是埃赫纳顿心里的一根刺,只要一到琪雅,埃赫纳顿就不禁杀心四起。因为这无不在提醒自己当初被旁人设计的愚蠢。而笑的是,他知道琪雅是被幕后设计当武器使了,也通过查询到的消息大概猜到了这一切和赛西斯有关,但却因为没有相应的证据,而无法对赛西斯施于惩罚。归根到底,被设计只能说明他自己的愚蠢,和琪雅的事无论原有,结都是对纳芙蒂蒂的背叛,这是不争的事实。“法老陛下,王后已经睡了。”王后宫殿的侍女对前来的埃赫纳顿行了一礼。这一句话,侍女这近一年的时间里,已经说了无数遍了。法老陛下每晚都会来王后纳芙蒂蒂的宫殿,但是无一例外的,得来的都是王后冷淡的回绝。侍女从最开始的惊讶惶恐,到后面的平静无澜,显然对此已经习惯。而作为被回绝的当事人,埃赫纳顿也样已经习惯了,但习惯归习惯,即便知道纳芙蒂蒂不会让他留宿,但埃赫纳顿依旧每晚都会前来。埃赫纳顿看了一侍女身后暗下来的房间,最终还是么也说得,只站了一会儿后就转身离开了。埃赫纳顿回到自己的宫殿之后,侍卫长加里王后纳芙蒂蒂今日的动向报给了埃赫纳顿。这是加里每日都会做的事。他报告的很详细,埃赫纳顿也听得格外认真。“你说纳芙蒂蒂戴在脸上的金面具给了男婴?”埃赫纳顿微微皱眉。“嗯,”加里很肯的点头,虽然很多时候,他并非是亲自在暗处观察,但自有下属信息告知于他:“王后金面具放在了图坦卡蒙殿下的肚子上。”图坦卡蒙是埃赫纳顿的血脉,母亲琪雅又被正式封妃,加里称呼他为殿下也实属正常。埃赫纳顿虽然因为殿下这字而顿了一下,不过却并未流『露』不悦,只是示意加里继续说下去。加里抿了抿唇,到下属的描述,才又接说道:“王后虽然表得很平静,但似乎对于图坦卡蒙,比较在意。”“是吗...”埃赫纳顿若有所思。以纳芙蒂蒂淡漠的『性』格,亲自为图坦卡蒙取名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不寻常的事。是单纯的因为对方图坦卡蒙是一么也不懂的男婴,还是因为有别的么原因?埃赫纳顿思忖了片刻,对站在自己下方的加里说道:“告诉些人,好好照看图坦卡蒙,不能有任何闪失。”“是。”加里点头。******有了埃赫纳顿的吩咐,些安『插』在琪雅宫殿内的侍女侍从们,更加贴心的伺候起了王子。而付臻红自日琪雅刚生下图坦卡蒙之后,就再未踏足过琪雅的宫殿。反而是埃赫纳顿一改之前的漠视,来了几次,不过每次来,都只是来看图坦卡蒙。就这么过了半月,付臻红派去阿拜多斯的医们取得了红花。这些人返回底比斯皇宫之后,作为王后的付臻红便他们全部召集到了新修建的阿顿神庙里,然后这些医一起专研起了红花。对外,为了追求更高的效率、不被人打扰,付臻红禁止旁人进入神庙,只有作为埃及最高统治的法老埃赫纳顿,才有资格来了解进度,但是也不能多待。而这时间,一晃便是八年......八年内,付臻红几乎一直都待在阿顿神庙内。虽然他很在人前,但是随时间的推移,上下埃及的民众们非但没有他遗忘,反而对他越发的仰慕和憧憬。八年的光阴,让埃及的民众们一天比一天更念最美之人。八年的光阴,也足够让图坦卡蒙从一么都不懂的婴孩,成长为一身具王室气质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