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传自其生母的美貌,冰雕玉琢,男生女相,实为命苦凉薄之相。
傅震生依稀记得那小孩儿眼里浓得化不开的黑雾,盯着谁都是直勾勾的,早慧而瘆人。
那孩子,像极他的生母,无论是夭丽的相貌还是偏执薄情的性格。
只一眼,傅震生就打消带走那孩子回京城抚养的念头。
骆白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用线将几个陌生互不挂钩的名词连接在一起,最后确定并将‘香江’和‘基金’二字圈在一起。
基金,他欠缺一笔金额足够大的基金。
糖蔗的事情解决了,投资出去的三十万已经拿回来,并回赚二十万。
钱存进信托时,信托中心经理高兴得直搓手,道是往后若有大笔业务可直接联系他。
他倒是缺钱,缺个几百万吧。
而且只是初始基金,后面的二笔、三笔基金还需源源不断投入。
开始时,等同于做慈善,总体而言不容易。
他倒是可以把主权交给其他人,自己当个股权投资者拿分红,风险小,回报大。
可是,相比起做主者直接获得的巨额利益,那些小分红就显得没意思了。
所以,他可以找其他人合作,但占大头的,必须是自己。
利益嘛,还是要牢牢控在手里为好。
骆白眯了眯眼,点着‘香江’二字。
信托中心现在比不上银行,没那么多钱能借,而且考量因素太多,如果在需要钱的关键时刻突然拖个两三天,那可真是件操蛋至极的事。
来钱快又能牟利巨大的,在后世可以炒房、炒股,现在却不行。
目前房价短期内涨不到哪去,炒股的话,真正疯狂的股票市场还需要时间发酵。
申市才刚发行证券,股票仅有8只。
除非能耐下心思等个一两年,等到股市剧烈震荡可以顷刻间暴富的时候。
现在,不行。
那么剩下的就是炒外汇。
从那场波及整个亚洲数个国家,最后殃及美国乃至世界的金融危机。
操作得当的话,也可以大赚一笔了。
骆白放下笔,趴在桌面上唉声叹气,自怜自艾。
缺钱啊。
要是有钱,他就不用浪费脑细胞成天琢磨赚钱的事了。
上课铃声响,同学们陆续进入班级。
陆舟提了满满两大袋零食放到骆白课桌,双眼冒亮光:“兄弟,谢谢你上次跟我讲的两道题型。整整二十分附加题,我全拿下,就靠这二十分,成功跻身踏进年级两百名。嘿嘿,我妈这回肯定赖不掉答应买的随身听。”
陆舟是骆白的同桌。
月考之前,忽然想起徐强偷盗事件的骆白顺势给陆舟讲解两道附加题题型,全都是原轨迹中两次考试试卷附加题的题型。
原轨迹中,陆舟和他妈打赌,如果考进年级前两百名就给他买随身听。想要随身听的陆舟买下徐强偷出来的试卷,后来事情败光,偷盗试卷的罪名被按到陆舟头上。
陆舟退学,整本小说中也再没有提及他,不知后来情况如何。
但九十年代对于偷盗试卷作弊的事情零容忍,可想而知没有好学校愿意收留他。
原轨迹里,骆白跟陆舟不熟悉。
现在,倒还算是朋友。
本着未雨绸缪的想法,骆白先帮助陆舟了解附加题题型,现在看来,还算成功。
就是不知道徐强会不会按照原著里那样去偷盗试卷,然后卖出去,导致事件扩大到整个学校了。
骆白:“老师快过来了,你赶紧把零食放课桌里。”
下堂课是数学,数学老师那风风火火犹如jūn_duì 出发的脚步声吓得整个教室同学在一瞬间收拾游戏机、零食,并坐得整齐。
陆舟兵荒马乱地把两袋子零食全塞进课桌里,实在塞不下的,就扔进书包里。
好不容易弄完,数学老师冰冷阴沉着脸站在门口。
全班同学站起,喊:“老师好。”
数学老师站在讲桌上,让他们都坐下,审视全班。
诡异的平静让同学们感到害怕。
有些人不解这次月考成绩超常发挥,老师怎么还生气了。
有些人则心虚,坐立难安。
陆舟悄声:“怎么回事?以前平均分高个五分,老班的脸就笑得跟朵花似的。现在比平常高出二十分,怎么还脸黑了?”
骆白看了眼角落里恨不得躲起来的徐强,漫不经心:“高兴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