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夏游的脑子里炸起了烟花,把所有理智所有反应都炸了个一干二净,直到朗域开始不满足只是唇角的厮磨,撬开她的唇勾住了她的小舌。
夏游如至冰窖,理智回归的同时浑身僵硬,接着就开始无声的哭,温热的眼泪落到朗域脸上,唤醒了他所剩不多的理智。
即便朗域已经从她唇上离开,夏游的眼泪也没有停止,甚至在和朗域具有侵略性的眼睛对视时,直接哭出了声。比起厌恶,她心里更多的是耻辱,自己竟然可以没出息到这种地步,被亲了连拒绝都做不到。
另外她又想到更严重的问题,如果他一定要娶自己,那是不是代表,从此她再也没有了反抗的能力?一想到自己或许一辈子都要活在阴影下,和一个自己恐惧的男人接吻、上床、生孩子,她就觉得人生无望。
夏游还在哭,朗域极力克制心中的欲念,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压低声音道:“别哭,这件事上,我不会逼你。”
“骗、骗人……”夏游哭得直打嗝,说这话的时候如果他没贴着自己,她可能就直接信了。
朗域双手攥紧夏游的肩膀,额头抵住她的锁骨喘息:“你和朗臣,给我喝了什么?”
夏游被他问得先是一愣,随后脑子瞬间变得清明,她震惊到暂时忘了哭:“朗臣……”
“汤里有东西,你不知道?”朗域这会儿忍得眼睛都红了,声音里总算带了些起伏。
夏游呆呆的看着他,朗域无奈的摸摸她的眼角,脚步不稳的朝浴室冲去。随着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响起,夏游抖了一下,彻底瘫在地上。她捂住受惊的心脏,缓了好一会儿后才恢复一点力气,双眼发直的骂了句脏话。
她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相信那个混蛋的话!
看了眼浴室紧闭的门,夏游心有余悸,忙扶着墙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跑,一出门正看到蹲在楼梯上玩手机的朗臣,一时间恶从胆边起,她蹬蹬冲上去,一脚踢向他的手。
手机随着朗臣的一声惨叫,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接着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朗臣起初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但他没有在意,谁知道就被人踹了,他怒气冲冲的捂着手回头,看到夏游后愣了一下:“你怎么出来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会儿该在朗域床上啊?”夏游正一肚子火气,听到他这个问题后更是恼怒,于是又给了他一脚。
朗臣顾不上反抗,着急的站了起来:“不是,那药可是我花了很多钱买的,这都不行?”
“果然是你……”夏游听到他不打自招,眼睛都红了,张牙舞爪的朝他冲过去,“老子跟你拼了!”
朗臣又一声惨叫,一阵鸡飞狗跳后,两个人分站在沙发两侧,气喘吁吁的看着对方,也总算弄明白了乌龙是什么。
朗臣无意识的抠着沙发,不死心的盯着夏游:“我不信,你别想骗我。”
“我才懒得骗你,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和朗域已经做过了?”夏游翻了个白眼。还朗域不行,这人都是从哪脑补出这些乱七八糟的。
一提到这种事,朗臣整张脸都红了,吭哧了半天小声道:“我那天明明看到你和少主在浴室……”
“你说什么?”夏游没听清,就听到个浴室的字眼,想了一下她最近和那里有关的,只有一件事,当即冷笑起来,“你不会觉得,我在浴室里玩了会儿狗,就是和你家少主有了什么吧?”
朗臣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你是不是还不知道……”话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两只手逐渐用力。
“知道什么?”夏游皱眉。
朗臣瞳孔震动片刻,随后一本正经道:“没什么。”说完就转身朝外走去。
夏游眉头拧得更紧:“你去哪?”
“……没事,我北极的朋友找我,告诉少主一声,我一时半会儿可能没办法回来。”朗臣的声音微微颤抖。
……这都胡说八道些什么,直到朗臣的背影消失,夏游才回过神来,一低头就看到沙发另一头被撕得乱七八糟的,直接给气笑了。
绷着脸回到房间,却始终心神不宁。朗臣说那药特别霸道、不做就只能靠自己熬过去的话,想起朗域刚刚那么痛苦,却在她哭了之后就不再动她,夏游躺在床上半点睡意也无。
隔壁一点动静都没有,虽然不排除是房子隔音好的缘故,可总归是叫人不放心。
她竟然在担心那位,一冒出这个想法,夏游自己先吓一跳,随后又觉得自己不担心才是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