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到家里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睡了。医生带着苗苗还有厉沉几个孩子在二楼睡了的很好,这也多亏了简成希在二楼留了客房,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排客人。去二楼的儿童房又看了一眼两个孩子。厉碎碎和哥哥睡在一起,三岁的小姑娘嘴上说不害怕,可还是从上面的小床爬下来到哥哥床上的睡到了里面。厉沉睡在最外面,怀里还抱着机甲百科大全。简成希小步的走过去把书拿掉,又给孩子捏了捏被角,这才回到了自己的主卧。*厉凌风从里面出来,应该是刚洗完澡,拿着一块毛巾单手正在擦头发走出浴室,应该是为了方便,男人只在下半身围了个简单的浴袍,露出精壮结实的上半身,常年的锻炼和在战场上的刀光剑雨给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的疤痕,充满了爆发力和男性荷尔蒙,曾经看起来可怖的模样,但是这会却人有些面红心跳。简成希的耳垂红了红:“将军不披个外套吗会着凉的。”厉凌风将毛巾放下来:“嗯,要穿。”简成希莫名有些疑惑,询问道:“将军从前在军营没有这个习惯吗?”厉凌风摇了摇头:“没有。”简成希:“那你……”“在家里不穿外套会吓着你。”厉凌风的声音很简洁,男人一边将柜子里的外套拿起,黝黑的眸子看了小妻子一眼:“你胆子小。”简成希哽住。他哪有那么脆弱啦!为了帮自己洗掉这种罪名,简成希还是小声的反驳了一下:“我没有胆子这么小。”厉凌风挑了挑眉,他穿上了咖色的睡衣,那宽松的睡衣半遮半隐住极好的身材和腹肌,男人慢悠悠道:“上次床上被吓哭的人不是你?”“……”任谁第一次看到都会害怕的!简成希坐到了一旁的床上。厉凌风将被子掀开躺了进来,不远处的外面还在燃放着烟花,各地都在欢庆着盛大的祭神节。简成希将鞋子脱了钻到了被子里。他怕冷,以前厉凌风都会早些把被子捂热了,他就靠过来取暖,今天被子还是冷,他就紧紧的靠着厉凌风。厉凌风顺势将他搂在怀里。简成希很少和他贴的这么近,这会儿靠着人却觉得万分的安心。厉凌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君后有没有为难你。”简成希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但是她拉着我说了好些话,问了我父母,还有我们家的孩子事,虽然有点奇怪,但是我觉得她没有恶意。”厉凌风道:“宫里的谁都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这句话简成希是认同的。他想起今天的事,感慨的说:“那个亲王真的吓死我了。”厉凌风没说话,他抱着自己的小妻子,是无声的安慰。简成希想起那个亲王对自己的污蔑,他抬头看向厉凌风,有些紧张的说:“我真的没有勾引过他。”厉凌风看着怀里的人,白皙的脸上血色都少了些,一双眼睛无辜又脆弱,让他想起从前捕猎时遇到的小兔子,也有这么一双可怜的眼眸。只是兔子不会让他心软。而眼前的人会。厉凌风低声道:“我相信你。”简成希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本以为厉凌风还会再说些什么,男人却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一言不发。简成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两天,似乎从寒潭回来后,厉凌风就变了些,不是那种很明显的变化,只是对自己好像克制很多,也没有那么亲密了。这样的感觉真的让他很难受。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简成希想起亲王当时说的那些话,立刻说:“你也不要因为他说的那些话生气,我没觉得他哪里好,我觉得你比他好多了。”厉凌风低头看着他,目光格外的黝黑深邃,那里面似乎有很多很多简成希看不懂的东西。良久。男人才低声道:“我没有生气。”简成希松了一口气。然而——厉凌风的声音却很平静的开口:“因为他说也不全错。”简成希震惊的抬头看着他。“我是武将,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刀剑舔血很危险的事。”有些话厉凌风早就想对他说:“当年你嫁给我是情非得已,这些年的确委屈你了。”寂静的室内安静的连根针落下来都听得见。厉凌风将简成希脸颊的碎发挽到耳后,声音低沉:“以后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你改嫁,我不怪你。”像是有什么在简成希在脑子里炸开。他从来没有想过厉凌风可能会死。哪怕这是很可能的事情。一开始,他的确是不适应和这样危险可怕的人在一起。可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他一点都不觉得委屈。正想着——忽然,有通讯器响了。厉凌风接起了通讯,通讯那头似乎说了,男人的眉头迅速的拧了起来,低声道:“我现在就过去。”简成希见他要走,有些担心道:“怎么了?”厉凌风将他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部队出了点事,你在家里待着别出去,一个人睡害怕的话,让医生陪着你。”即便在着急的时候,他也会耐心的跟他叮嘱。他一走,床上都冷了很多。简成希拉住他的手:“哎……”厉凌风要起身的动作顿住,男人英俊的脸看着他:“怎么?”简成希纤细白皙的手指拉着他的手,一双眼眸里没有掩盖担忧和眷恋:“你,你注意安全。”厉凌风点了点头:“嗯。”也许是察觉到了简成希低落的情绪。厉凌风有些粗粝的指腹抚摸过小妻子白净的脸庞:“你放心,就算我出什么事,也会为你和孩子准备好安全的退路,不会让人伤害到你们。”简成希抬头看向他。他是担心他的安危,才不是担心自己。厉凌风却已经站起身来,低声道:“睡吧。”话音落下后,男人已经迈步离开。简成希看着他的背影,其实他从来都没谈过恋爱,所以他不知道正常的情侣之间是怎么相处的,可是在这一刻,他忽然有些恍惚的明白,自己和厉凌风之间,似乎有着某些隔阂。一道。犹如天堑一般的隔阂。*翌日今天是个大晴天。外面的新闻在播放着最新的消息,近日星球多地出现了些自然灾害和多起兽人精神力失控时间,军方已经在极力的控制。厉碎碎坐在沙发上说:“爸爸,父亲为什么还不回来啊?”五天了。那天后厉凌风就没有回过家。简成希正在试着做面包,听到这话后也回头看向显示器,他安慰道:“父亲在忙呢,等忙完了就会回来了。”厉沉抬头看向他。小男孩的性子总是要沉闷一些,表达情感的方式也没有那么直接。厉沉低声说:“父亲说寒假会带我们去部队玩。”简成希心里莫名就有些难过,他忍下来,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等他回来就会了,父亲也是因为工作,我们得体谅一下对不对?”厉碎碎坐起来看他:“爸爸,父亲会不会有危险啊?”简成希立刻道:“不会的,我们要相信他,这会去写会作业好不好,等父亲回来就可以多玩一会啦。”两个孩子倒是乖巧听话,直接就去了。简成希等孩子回书房了,自己的思绪也飘远了一些,他出庭院中喂旺财,刚好看到隔壁的医生回家。医生打了个招呼:“早啊。”简成希点点头,他说:“起这么早。”“对啊,”医生伸了个懒腰:“今天不用去医院,要把家里卫生打扫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