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盖了一个专门洗澡的屋子,二喜累的土砖窑,杜若找到了新的用途,烧炭,她得储备过冬物资,而这是山里,暑热的时候是凉快了,到了冬天不定多冷呢,若是没有炭火取暖,非冻死不可。
炭自然是蛮牛烧的,知道自己要烧炭过冬之后,蛮牛回了骑营一趟,转天便烧出了一窑粗炭,杜若对于蛮牛的本事由衷钦佩,这男人有体力,有身材,长得也不赖,勤快肯干,最重要还身都会,就算搁在现代也是个十足的抢手货。
要不是亲眼看见,亲身体验,杜若都不信世上会有这样的男人,渐渐杜若开始觉得如果能摆脱陆家寡妇的身份,嫁给这么个男人貌似也不错。
但杜若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即便再无知她也知道古代男人的观念里,传宗接代有多重要,哪怕是穷老百姓都莫不盼着多子多孙,更何况这男人还有一些社会地位。
这样的男人哪会不要子嗣,而他却给自己弄来避子药,就说明并不想跟自己有结果,说白了贪图一时之欢,根本没想过长久,所以这男人是靠不住的,事实上杜若觉得这世上无论什么年代,男人这种生物都是靠不住的,这个貌似老实实则深不可测的蛮牛也一样。
不管怎么说,自从有了蛮牛,杜若的生活有了质的飞跃,从一开始的需要为三餐温饱算计,到如今稻米满仓,顿顿有菜有肉,有宽大的竹榻,柔软的棉被,能痛快的洗澡,干净的如厕,便如今杜若都觉有些不真实。
而她屡次试探蛮牛无果,蛮牛好像打定主意就这么跟自己混下去了,日子长了,杜若也疲沓了,想着或许这么过也成,至于自己寡妇的身份,回头再说吧,反正陆家也没来人。
杜若忽然发现陆家很久不来人了,而上山给自己送东西的人,从上个月也不是二喜了,换了一个又聋又哑的老头子,是真聋真哑,不像哑婆能听见,只是不能说话,这老头子听不见也说不出,只是把东西送过来就走。
杜若疑心是不是陆安发现哑婆跟自己处出了感情,二喜被自己买通,所以干脆换了个又聋又哑的老头子来。
可是上个月来送东西的还都是二喜呢,杜若仔细想了想,二喜最后一次来也没说下回换人啊,还跟自己在院子里说了半天话儿呢?
不过,倒是送了不少东西,杜若翻了翻,翻出一袋子炭来,不是蛮牛在土砖窑里烧的粗炭,而是竹炭,颇为精细,一颗颗炭都是一样粗一样长的,杜若丢了一块在灶膛里,几乎立刻就着了起来,却没有冒烟,真正的无烟碳。
看起来陆家对自己还算不错,竟然送了这么好的炭来让自己过冬,不止无烟碳还有比一个扣着细细铜篦子的炭盆子。
杜若把无烟碳放进炭盆子里搬进屋里点着,不一会儿屋里便暖和了许多,这一晃都九月了,山里的冬天来得早,九月已经冷了,尤其晚上,盖了再厚的被子也是寒浸浸的,平常蛮牛在,那家伙跟个火炉子似的,被他抱在怀里也不觉得冷,昨儿他有事回骑营去了,临走前撂了话得去几天,因此昨儿晚上杜若一个人睡在偌大的竹榻上,把被子都盖上了也冻得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