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是我的难事,是随随。”徐秀媛回头看了眼,担心侄女听见,小声对陆驰骁说,“随随那个不负责任的亲妈回来了,还说在广城见着你们了,是真的吗?”
“是。”陆驰骁没瞒她,“这事随随知道。她说两家没关系了,她只当没这个妈。我看她心态调适过来了,回来就没跟您说。”
徐秀媛听了松了口气,她就担心黄素云的出现,搞乱了侄女好好的心情。
回想那个女人刚走的一两年,侄女的打击多大呀,差点一蹶不振、考不上大学。
如今有了孩子、结了婚,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眼瞅着已经从过去的伤心事里走出来了,那不负责任的女人却突然出现了,真想拿把菜刀逼她哪来的滚回哪去!
徐随珠也从表哥口里听说了原主亲妈找上门的事,顿时无语。那女的脸皮堪比城墙呀?不!兴许比城墙还厚!
“依我说别去搭理她!越搭理越来劲。”林国栋说,“反正她当年做的事,村里人都知道,随随不认她这个妈,没人会说三道四。”
“就怕跟个牛皮糖似的,缠上随随了。”徐秀媛一针见血,“要脸的人,当年也做不出那样的事。不行!不能让她缠上你!要不,随随你找个地方玩几天?福聚岛有我们看着,等开学了再回来!脸皮再厚,不至于守上一个月还不滚吧?不是说她现在的夫家也是开渔场的?渔场哪离得了人这么久……”
徐秀媛的对策是:让侄女出去躲几天清静,等人走了再回来。
徐随珠哭笑不得:“躲不是个长久法子。姑,你放心吧,我没那么傻让她想缠就缠上我。”
陆大佬倒是蛮支持姑姑提议的,不过不是出去躲,而是就在这附近。
“去福明岛吧。福明岛还没对外开放,码头有人严守,正好,我接下来要忙上一阵子,每天来回挺费工夫的,不如你带孩子们上海洋所住一段时间?早上还能继续教他们练拳?”
“行!就听阿骁的!明早上跟着阿骁去福明岛!一会儿我帮你收拾行李。”徐秀媛拍板。
就这样,徐随珠被包子爹打包带去了福明岛。
以至于第二天上午,黄素云又找上门时,仍旧扑了个空。
“我不信!昨晚上在镇上听人说,随随在家,你们是不是阻着她不见我?”黄素云眼泪汪汪的,指责大姑姐一家,“这些年,你们在她跟前是不是说了我很多坏话?唆使她不认我?”
徐秀媛叉腰冷笑:“你的坏,还用我们说吗?有眼睛的,哪个看不到?”
黄素云又羞又气,索性绕开徐秀媛,扯着嗓门喊起来:“随随!随随!我知道你在家,你出来见见我,妈有话跟你说……”
“吼什么!”林建兵趿着夹脚凉拖从里面出来,“你搞搞灵清!这是我家!老徐家在哪儿你都不记得了?我警告你啊,我家的客人要是被你吵烦了,我就上县里告你去!我们县长说了,谁敢在景区撒野,就治谁!从重治!你这么想背‘搅黄景区生意’的罪名?行!我成全你!”
这话当然不全是他自个想出来的,不是还有陆大少这个背后诸葛亮嘛!
听他这么一说,黄素云哪里敢继续扯着嗓门大喊大叫,羞愤交织地从“林家客栈”退了出来。
走到刘大伟fù_nǚ 仨等她的地方,沮丧地摇摇头:“她不在。”
“不可能!”刘大伟当即反驳,“昨天吃夜宵的时候,不是很多人在谈她吗?哦,昨天傍晚还在镇上露脸,今天一早就出门了?谁信哪!也就骗骗你这个耳根子软的!”